“哈哈,”天放肆的笑着,“飞雅丢脸的历史原来可以追溯到刚出生啊!哈哈哈哈。”
飞雅松开天的手,双手抱住王伯,“谢谢伯伯。”
“回家把行李放好了,记得来伯伯家玩啊。”王伯正正老花镜看着飞雅和天。
天鞠个躬,“好的王伯!”
经过陈爷爷家,陈爷爷正在胡同口吹烟圈,一帮老少爷们儿正在那儿乘凉,还没想起怎么称呼陈爷爷,就直接想起陈爷爷有个绰号“树根”。刚巧李奶奶经过,看见“根爷”,李奶奶大喊:“根爷,你们家……”恩了半天李奶奶还是没想起根爷的小孙子叫什么,于是顺口来了一句“你们家‘树杈’怎么没跟着你啊?”大伙儿狂笑。根爷知道李奶奶故意刁难,摸着自己光滑滑的秃头:“这不是被分割了嘛!跟他妈妈去外婆家里了。”
飞雅笑笑,“爷爷奶奶们好!”
“啊,丫头回来了啊!”
刚要进门,天一把拦住飞雅,心不在焉的飞雅一个趔趄扶住门,“干嘛!?”
天指着屋子里的蜘蛛网,“等会儿再进去你,你看看这些蜘蛛网和灰尘,从来就不会学着自己聪明点儿,”夺过飞雅的包,“现在这个样,进去你还不过敏啊!先去王伯家玩会儿,我打扫好了就来找你。”说着天就一个人进了院子,留飞雅站在门口,看着昔日的院子,看着昔日自己的影子,昔日在门口等她上学的天的影子,还有电线杆旁边吵着骂天为什么每次都要等飞雅这个慢吞吞的笨笨的阿楸,,还有——还有那是谁——是爷爷!是爷爷天天坐在门口的青松边等到自己放学,才搬起板凳硬是夺过自己手中的自行车帮自己赶着回家。
“还不走!”天打开窗户,探出头来。
飞雅的视线慢慢的从青松下飘到天的脸上,点点头。
“王伯,我来了。”天敲敲王伯的门,没人应,天自己推门进去,朝堂屋径直的走去。
原来王伯在打电话,见此状况天就自己坐到沙发上,王伯看到天进来,说了几句“就说是回来住几天,没什么大事……”就匆匆挂了电话,添了了一副碗筷,“先来吃饭吧。”
天站起来,“谢谢王伯,可是,飞雅呢?”
王伯加了米饭给他,“吃完自己再加,丫头先吃完了,咱们吃吧。”
看着桌上还有一幅刚用过的碗筷,碗上的筷子放得整整齐齐,碗里还有一个大大的勺子,旁边的汤碗也干干净净,还有一个小勺子摆在汤碗旁边,小勺子是干的,没有用过,就知道飞雅看来真的吃过了,因为她从来喝汤不用勺子,都是直接端着碗喝的,但是学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不会用筷子吃米饭,而且吃米饭的时候她一定要用超大的勺子才行。
“那我开动了王伯。”天笑笑。
“老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过了一会儿,阿楸从窗户外伸进头来,“啊,有客啊?”
回头的瞬间与阿楸对视了,“阿楸!”“梦高!”两个人同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