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娴带着桑竹下午买回来的礼,敲了傅叡炀的门。
“谁?”
“是我。”
傅叡炀听出来人是周娴,使了个眼色让清风开了门。
周娴望了望房内,只见傅叡炀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些什么,桌上还有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浓茶。
她吸了吸气,发觉空气中弥漫着些许的酒气。
好啊这个傅叡炀,到底是撇下了自己在外面吃喝玩乐去了。
这心中所想的念头让周娴吓了一跳,她也不知自己现在竟如此大胆,敢说这四皇子殿下的不是了。
她定了定神,到底是没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扬起了个讨好的笑:“殿下今日去了何处啊,一整天都不见人。”
傅叡炀不言,借着烛光打量起了周娴,心道她这般有求于人的样子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罢。
周娴被傅叡炀打量地有些怵,有些后悔说出口的话。
她琢磨着本想先闲聊下套个近乎,可若是傅叡炀不喜别人打探他的行踪呢。
正当周娴准备想个别的话题聊的时候,傅叡炀堪堪开了口:“去见了个老师。”
见他开了口,周娴又顺着傅叡炀的话继续聊了下去:“老师?殿下怎的还有老师在这礼州?”
大盛的皇子们未懂事之前,都是在皇子所由专门的师傅教导的,直至成了年出宫建府之后,若是还有需要,也都是寻的在大都城内的先生。
若是有那家离得远的,也都是直接住在了皇子们的府上,方便教导。
倒是鲜少有这等在外寻老师的。
傅叡炀呷了口茶,似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起了周娴:“你来寻我,可是有什么要事?”
周娴也不使什么迂回计策了,双手奉上了那盒子,推向了傅叡炀的方向。
傅叡炀挑了挑眉,像是在问她这是何意。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周娴笑眯眯地对着傅叡炀解释道:“殿下这几日带我到处游玩,真是辛苦殿下了,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傅叡炀听闻,接过盒子打开了。
素色锦盒里装着一挂在扇子上的扇穗,石青色的流苏上缠着个小拇指节般大小的瓷器,定睛一看,这瓷器烧成了个小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