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淑妃去送太后之前就告诫了一遍,而陈锦墨数着银票抽空给的回答也很简短:“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红玉与初荷要取药送御医,暂且先离开。宫室里暂时独留下宋宜之看着药炉。
一室静默,陈锦墨侧靠在软枕上数着钱,拨出八十两,递给宋宜之四十。
他却不接,只抬头看她。
陈锦墨解释:“你与初荷都出力了,怎么着也得有你们的好处。就……我毕竟受伤又撞头的,大头归我……”
“不必。”宋宜之还是不接,“就当留给公主的药费。”
说罢,看了一眼她额头肿起的包,又偏头转向药炉。
这动作间,陈锦墨好像看见了他嘴角微扬的弧度。
这人……是不是在笑她——虎?
得了钱,陈锦墨此刻脾气格外的好,单手撑着下巴,又重复起晕前的话题:“不能白让你笑话,哄我一下?”
宋宜之微愣,不知该说什么,此时汤药沸腾开,倒药的功夫,两人都没再说别的。只是他捧着托盘过来时,药碗旁边却有一包打开的饴糖。
陈锦墨有些不敢相信,问:“给我的安慰?”
“寻常之物,也没别的能送出手了,公主若不喜……”
未待宋宜之说完,陈锦墨赶紧拿了一颗出来,其他的包好留在托盘上,道:“剩下的以后哄……给我。你可千万记着,这些都是送给我的,不许再送给旁人!”
日子还长着,得给以后留点。也耍点小心机,让他以后看见饴糖就想到自己。
想着陈锦墨一仰头,豪气干云地喝完药后,立刻将糖塞进嘴里。
见她将糖含在嘴里那餍足的模样,宋宜之心也跟着暖了些。笑着颔首应道:“都是公主的。”
这番融洽氛围,二人不知,屋外红玉早已回来,此刻正和初荷一起猫着腰偷偷打量屋内情况。
半晌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又悄无声息地退开。回了二人的屋子。
入座时,两个人都是空前的严肃,连带着气氛也变得浓重了些。
“怎么办?”初荷先开了口,语气里都是迷茫。
其实红玉也不知道该如何,只是最关键的:“你觉得宋内侍如何?”
初荷想了想,道:“很好,比从前的贺公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