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棍子朝他侧脸打去,陈锦墨着实是听不下去了,之所以不上手扇,纯粹觉得恶心。
“本来不想打你脸的,实在是忍不住。进宫怎么就不能喜欢女人了?这世上男人可以喜欢男人,女人可以喜欢女人,身体残缺也有爱人的权利。恶心的只是你这种人,骚扰别人还要说他们恶心。做个人不好吗?”
不想再跟这种三观及其变态的人啰嗦,打也打够了,陈锦墨决定回去睡觉。
“别再动别人心思,也别骚扰我馨芳殿的人,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脸上的伤就说是走路不注意摔门槛上的,你要是敢告状,我再打你一顿,也找父亲告状。”
说罢,由着这曾保爬回去还是原地呆一夜,陈锦墨扛着棍子离开,走的姿势很潇洒。
直到前方拐角处,原本躲在这里的红玉他们都走了,只剩一个提灯的宋宜之。
扛在肩上的木棍顿时不知往哪放,陈锦墨觉得有些丢脸:“你何时来的,看到什么了?”
宋宜之不语,只是在前面照路。两个人一路无言地走着。方才揍人的威风顿时没了,陈锦墨不时偷偷打量他,生怕方才小太妹的模样被他瞧见。
要到馨芳殿了,宋宜之还是不说话,陈锦墨只能先开口:“你都看见了?”
宋宜之只是浅笑着给了句评价:“公主颇有大将之风。”
这便是看见了,陈锦墨撞墙的心都有了。想与他解释,自己其实没那么暴力,可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
“将死之人,公主不必为他动怒。”
宋宜之又说了一句,陈锦墨却听得一头雾水。将死之人?曾保要死了?
他不再多言,把她送到寝殿门口就走了,陈锦墨上台阶欲回屋时,就看见了躲在柱子后面缩头缩尾的周义,这人又一次因为藏不住事出卖了自己。
瞧这鬼祟样子,陈锦墨就有数了,当即火冒三丈,上去绕着柱子作势要踹他。
“我帮你出气,你卖我?”
周义胆小,被她吓了一通,陈锦墨这才算出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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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司礼监掌印上任,众宦官按例是要过去道贺的。虽然新上任的韩福是为老人,曾任职过司礼监掌印,后被曾保师傅司旗拉下位。可终归司旗没那个福分一直坐着这位子,身体先垮了。
正巧这日是要召集各宫宦官开例会的,宋宜之与馨芳殿的几位内侍一起赶到。孙全福与韩福分别说完话,由众人纷纷上去为韩福敬酒道贺。
算是个小型酒宴,只是有酒无菜,众人也不敢多饮。远远地,宋宜之与一人对视一眼后,便端着酒杯去为韩福道贺。
司礼监掌印这位置与内阁官员是非常熟的,羌国司礼监有项职责,便是审批官员上呈奏章,进行一道筛选再呈给皇帝批红。内阁辅臣权势再大,也要与司礼监合作。
而宋宜之作为前任内阁首辅独子,与司礼监几位并不陌生。甚至因为父亲的原因,关系还不错。
一番谦让敬酒,韩福倒也买他的账,与他聊了些。此时,一个小内侍路过,打翻了宋宜之手上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