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拳头握起来。
“不是你做的,也和你脱不了干系!”鹿霜忿忿转身,小脸憋得通红。
沈侓川脸露诧异,朝她靠近,“你没哭?”
“哭什么哭,我感冒了,”鹿霜吸了吸鼻子,抓到他的把柄,不耐问,“你到底对裴倾做了什么?”
沈侓川欲言又止。
“哼,”鹿霜挥开他的手,“什么不会再欺骗我,隐瞒我,鬼话连篇。”
他轻叹口气,好看的眉眼耷拉下来。这辈子感受到的挫败,都来自于眼前的姑娘。沈侓川三言两语把查到的过往说出来
听完后,鹿霜没有如他想得那般颓丧,就是整个人看着呆呆的,有些迷惘。
鹿霜消化一阵,想通这个男人威胁裴倾闭嘴的原因,横眉睨他。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抱歉,”沈侓川揉揉鼻尖,“是我把你想得太脆弱了。”
她得知真相的反应非常平和,迷惘之后,更多的是释然。
他压下音量,说:“接下来,如果你要向裴家索赔,我可以。”
被鹿霜瞪了眼,他挑眉闭嘴。
鹿霜:“不许动他。”
“你不怪他?”
鹿霜站在厨房门口,“我累了。”
爸爸在救下裴倾后,是有机会活下来的。可明知道裴叔叔是自焚,仍旧冲到火场救人。当时,在爸爸眼里,活着一定比什么都重要。
裴倾在真相和亲人之间做的选择,她无权置喙。
她不怪裴倾,同样的,她也不想再见裴倾。
沈侓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纵使到了这种地步,鹿霜还是下意识维护裴倾。他拧了拧眉,闷声问:“我睡哪儿?”
“睡沙发。”
睡沙发就睡沙发吧,比吃闭门羹要好。
“那你是答应给我机会了?”
“做梦,腿好了赶紧走。”
翌日,鹿霜人没醒,便听到屋外有意降低的交流声。换了身衣服出去,外头的人跟中了定身术一样,齐齐看着她。
袁宇尴尬笑了笑,点头打招呼:“鹿小姐,早。”
鹿霜望见屋里多出来的五六个超大行李箱,和两摞纸箱,“这些是?”
袁宇脸都快笑僵了,赶紧向一旁悠闲办公的老板求救,无奈老板没接收到求救信号,一个眼神都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