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先生的行李,都是最重要的东西,走哪都带着。要是有什么缺的,您随时给我打电话。”
袁宇这回溜得比兔子还快,唯恐走晚了被鹿小姐把他和老板一起打包丢出来。
下了楼,他大松一口气,心有余悸望着楼上。
老板啊老板,我只能帮您到这儿了,您可千万要脸皮再厚点,争取不让鹿小姐轰出来啊!
某人的行李快把客厅挤满,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鹿霜脚尖踢了踢箱子,冲沙发上的人挤出敷衍的笑。
“沈先生,请您把东西收拾好点,成吗?”
沈侓川唇角翘起,拍拍小腿,眼神很是无辜,“腿有点疼,不方便。可能要麻烦鹿小姐帮我整理一下。”
“没空。”
沈侓川扶着沙发慢吞吞起身,手搭在纸箱上,一件件把里头的东西往外拿。鹿霜经过时,发现了不对劲,一把打开纸箱。
老天,里头全是当初她没带走的那些东西!
她睁大眼睛,很快打开第二箱。
这个更绝,竟然全是她的画。
鹿霜:“你拿这些来干嘛?”
沈侓川语气减弱:“我只有它们了,鹿霜。这个你也不允许?”
高冷矜傲的人一旦学会低头,观者总会下意识生出几分怜惜,无法严苛责怪。
这个变态!鹿霜有气发不出,仔细一看画,脸颊登时发热。这几幅作品全是两人浓情时的见证,怎么最后都落到他手里了?
沈侓川神情自若把画摆在客厅,特地挑上显眼的位置。鹿霜摁住画框,“这个不可以摆。”
比起言语和文字上的撩拨,画面对她而言,更具感官冲击力。作为作者,画这些画时心里想了什么,没人比她更懂。
沈侓川松开手,坐回沙发,耍起无赖,“没它们,我睡不着。”
“这是我家,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
“沙发太短了,晚上的时候,腿特别疼。”
鹿霜愤愤咬牙,知道他诡计多端,但第一次发现他脸皮能厚成这样。
最后这局以沈侓川靠腿伤卖惨,获得胜利。
家里就像一夜之间凭空冒出一位男主人,哪里都是他的痕迹。
鹿霜瞥见浴室里多出来的剃须膏,男士洗发水,还有毛巾,香水。
暗暗嗤声,不理他就行,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搬出去了。
两人相安无事过了一阵。
这天洗完澡,鹿霜去客厅喝水,头一转,对面浴室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