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起来了,那天长辈劝酒,他本不好拒绝,正要喝的时候,被旁边的人抬手一挡,酒杯又放了回去。
两人挨得近,白商枝刻意贴着他,下巴一抬:“我们家饮溪不喝酒的,想喝的话下次换茶来。”
她说话十分不客气,丝毫没有因为长辈在前而收敛,一副护短的架势挡在前。过了会儿才凑近他小声问:“你为什么不喝酒?”
林饮溪那时的注意力全被她吸引走了,淡淡道:“不喜欢。”
她了然点头:“我也不喜欢。”
林饮溪给她解开安全带,撞进那双懵着雾气的眼眸,喉咙有些发干:“你还记得什么?”
“还记得……”白商枝迎着他的目光,想了片刻,“你喜欢让我喊你老公。”
他哽了一下,笑出声。
这倒也没错。
从副驾驶将人拖下去,她还不乐意,说身上味道好难闻,会把他身上的味道盖住,无赖的像个小孩。
好在林饮溪对哄小孩有一套,两三句把她哄得迷迷糊糊:“你怎么知道不是茶香盖住酒气?”
白商枝被他问愣了。
他见人没反应过来,低低笑起来,又开始哄小孩:“你这么乖,不让我闻酒味。那你喊声老公,让我更开心一些?”
白商枝瞪大眼睛,混沌的大脑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不过她尽管醉了,也还是没改脾性,咬死不愿意喊。
林饮溪也没坚持,反正待会儿有的是办法让她喊。
搬来林家已有快两周,除了搬来的第一天见到了林父,接下来都没见到他的身影。
而他的妹妹也只在工作结束后回来住了两天,接着立马回到学校。
家里此时依旧没人,林饮溪将她推进两人卧室的单独浴室。不多久,茶香和酒气都被冲刷干净,只剩清爽的沐浴露味道。
要说刚刚还稍有些清醒,那白商枝现在就是彻底昏了头,趴在林饮溪的肩膀,垂着眼眸,长睫微颤。
水声哗啦啦,可她还是听见了隐匿的声音。
她皱着眉仰头,长发湿哒哒地被撩到一边,似乎对眼前的境况有些困惑:“下雨了吗,好多水啊。”
林饮溪动作一顿,指尖抵着柔软又粘腻的皮肤:“嗯,我都分不清哪些是你的了。”
要是白商枝现在清醒,她一定会抬腿狠狠踹他,但现在她连对方话语的意思都搞不明白。
林间的浴室里都用了顶好的大理石,光滑的表层抵上去时不会被磨伤,但冰凉的石壁还是叫人难耐。
傲娇怕生的猫咪养了一段时间,脾性早就被摸清。此时喝得醉醺醺最容易被人欺负,毛发湿透被扔进最讨厌的水里,还要被逼着喊些亲昵又肉麻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