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皇帝男主2(1 / 2)

闻稚很听话。

天生如此,她知道自己有病,也知道秦贺有病。

她被造出来,似乎只就是为了附庸和臣服。

秦贺是后天有病。

深疾。

闻稚醒后秦贺还在,他眼眸狭长:“皇后叫你去请安。”

闻稚不介意这点小事。

她盘起发,披着衣服下床,美人生的冰肌玉骨、纤腰盈盈一握:“可以的。”

秦贺知道闻稚温顺。

但他的皇后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他从未见过容秀云那般人。

少时相救的情意消磨无几,他都不记得那到底是不是爱了。

“不必了。”

秦贺声音幽冷,他勾住闻稚的后衣摆,“你日后不用听德云宫的宣召。”

帝王。

他终究是帝王,“孤要给皇后一个教训。”

容秀云的确是叫了闻稚。

她以为这就是顺手拈来的小事,自己可是皇后,虽然很不屑,但她可是秦贺的大老婆。

那清贵人不过是一贱婢而已。

容秀云脸色十分难看。

她冷嗤:“成亲不过两载。”

可见男人、帝王之薄情。

春花眼皮子直跳:“小姐,您服个软吧,奴婢……”

“随他。”容秀云穿越前就是一个普通的文员,来到这里后才顺风顺水,毫不夸张,除了容貌有点不合她心意外,她简直是一路开挂。

对秦贺,她一直看不懂这个人。

阴阴沉沉的、暴戾乖张。

她也曾真情实意的怜悯过他,想要帮助他。

但要说喜欢、爱……觊觎秦贺的俊美权利要排到更前面。

人之所以人,是因为心情比较复杂。

决定一件事外在条件占比很重。

容秀云对镜梳妆,看了十几年的脸还是有些陌生。

她谴退了侍女宫人,喃喃自语:“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还是思念现代。

可以交朋友,出去乱玩……现在她交朋友应该叫“祸乱宫闱”?

秦贺、白里于她心中并未多少差距。

两人都是龙章凤表之辈。

她少女怀春也是做过梦的,期盼婚后生活能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嫁给秦贺时,她的怜悯和虚荣应该比爱情多。

她扭头,透过窗子,看见的不是蓝天白云,是高高的宫墙。

“秦贺……”容秀云不知道该不该有悔恨,她应该有爱恋的,可还有更多的东西,“秦贺……”

玉梳被倒扣在桌面上。

啪嗒一声脆响,望向宫墙,“年少倾慕,终要郁郁散过么。”

容秀云并没有安生太多,她还是去出宫闲逛。偶尔作男儿打扮,好似一闲云野鹤。

少了那些剑拔弩张,她与秦贺相处还和睦了些。

十五,按规矩,皇帝应该宿在中宫。

容秀云差点忘了这事,她刚回来,还没脱掉男装:“你怎么来了?”

她语气淡淡,却下意识带上了些嘲讽,“不陪着你的清贵人了?”

秦贺着朝服。

凤眼、绯唇,俊美风流,只是眉宇间有两丝深寒。

他持卷:“按例我该来。”

按例?

容秀云怔了下,有段时间不见,她发现秦贺平和了许多。

这人总是压着火的,好似有顽疾。

初见秦贺,他正被人凌虐。

一个不过五六岁的小孩,额头沾满血,阴沉的渗人。

一直到如今,容秀云觉得秦贺没变过。

她低头,有些晦涩:“你真的变心了?”

骄傲是因为被爱。

惶恐弥漫到心间,她对秦贺还是有爱意的。

秦贺挑眉。

他长相俊美,身高八尺,肩宽窄腰:“容姐姐这话我不大懂。”

容秀云许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她难得沉默:“那个清贵人。秦贺,你送走她。”

秦贺一直不觉得容秀云爱自己。

他与容秀云不过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孤是帝王。容姐姐,你以何种身份要求孤?”

“秦贺——”容秀云自认为已经低头,她有些恼怒,燥郁道,“你说过的,你说过的!”

这辈子就她一个。

她曾真的欢喜过。

宫灯上雕龙附凤,殿内长明。

摆件桌椅无比精美奢华。

秦贺翻书,声音凛冽轻慢:“容姐姐。”

容秀云抬头,她眼里蓄着泪,看到的只是一片朦胧。

“我若还只是皇宫里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相传与人通奸产下的贱种。”秦贺问道,“你是否还会嫁给我?”

容秀云颤抖声:“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和你认识时……”

“看。你不敢回答。”秦贺起身,“不会的吧。”

他幼时就聪慧,卧薪尝胆十年,终于赢来这片煌煌天下,“这我不怪你。”

容秀云没说。

她其实有些畏惧秦贺,猛得闭嘴,背靠桌椅,剧烈喘息。

他的容姐姐与其他人并无不同。

秦贺一直知道:“我凶残、我暴虐,我杀光了兄弟才登基大宝。”他笑道,“容姐姐,你看看这一殿的珠翠,你身上的华服,哪一样不是我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