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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打包剩下的烧卖包子分给其他人,得来几句‘父与子’之间的感恩对白。

父与子之间,当然是给吃的那个是爸爸。

在门口解决掉早餐,温意成几个到礼堂内找位置坐下。

周年典礼的主持人是学院现在学生会的,还是个大二的学生。

温意诚没怎么在意,至于讲的什么更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对他来说,在校生和已经脱离学校进入社会的人来说,就像是隔了一层壁垒。

好比大人看小孩儿的心态,除非是与自己联系紧密,否则真没关注的必要。

温意诚将羽绒服的帽子扣在头上,拉链拉到顶,脖子和脸缩在衣服里,礼堂内众人呼出的二氧化碳和台上校领导的话令他昏昏欲睡。

如果不是旁边的人扭来扭去,时不时发出点噪音的话,他估计已经和周公下五子棋了。

“动静小点。”温意诚忍了半天,身边的猪还在拱。

他踢了下旁边人的脚后跟:“困着呢。”

“不是。”身边的人悄默儿声道,“我这椅子是坏的,我坐着不踏实。”

温意诚转过头,宽大的羽绒服帽遮住他大半张脸,只留出镜框侧延和半点余光。

“我刚看到你的时候就想说了。”他摘下帽子,“你这一年胖了几十斤?”

“……”身边人静默片刻,扭动身体时,屁股下的椅子发出脆弱的嘎吱声。

一切尽在不言中。

“要不你往左边移个位置?”身边人双手撑着椅子扶手,“这破椅子都快塌了,学校还不更换,就不说我这体格,随便来个小孩儿往这一坐,要是不注意点,稍微用点力,铁定也给坐塌喽。”

“麻烦。”温意诚看了眼四周的情况,低调地往旁边移动,“你刚坐下的时候没感觉出这椅子有毛病吗?”

“感觉到了啊。”身边人坐在温意诚刚才的位置上,一身肥肉终于有了稳固牢靠的安置点,浑身都放松下来,“我以为是小问题,以前上课的教室不经常有这样的情况吗?所以没在意,我哪里知道他下面的板子都要掉了。”

两人说着小话,本来是不大声,但加上周围其他也有说小话的存在,滴滴细语转眼就能汇聚成一道亮响。

“同学,音量小一点可以吗?”坐在背后温意诚的一个中年男人敲了敲他的椅背,亲切道,“马上就要轮到我上台发言了,你们这样容易让我紧张啊。”

温意诚看着对方,意外道:“陶教授?!”

什么情况,老师领导不都坐一二排吗?

咋这里还有个落单落到后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