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嫣容不知何时走到二人的身后,不阴不阳地说着风凉话。
“哼!老爷没有封晓翀的牌子,但是晓翀今夜不接客。”
老鸨瞪了花嫣容一眼,冷冷地道。
“哦?接不接客,由得妈妈做主吗?如意楼的规矩,只要有恩客翻了牌子,就是出红也得接客,梁晓翀凭什么想不接客就不接客?”
花嫣容亦瞪了老鸨一眼。
“不错,但是晓翀就是不接客。如意楼的规矩,不论老客新客、生客熟客,先翻牌子者为尊客。晓翀的牌子已经被翻了,所以谁都不接。”
老鸨叉着腰,瞪着花嫣容。
“是吗?妈妈说的这位大官人我怎么没有见到呢?到底是什么人用一千两银子翻了梁晓翀的牌子?”
花嫣不禁动容道。
“哼!你睁大双眼看仔细,那翻了梁晓翀牌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如意楼的邢兰韵!”
老鸨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大声道。
“什么?妈妈您是在说笑吧?梁晓翀是个娈童,如意楼的规矩,娈童只接男客不接女客,妈妈什么时候变成了大官人呢?”
花嫣容扭动着腰肢,得意地笑着。
“这……”
老鸨突然一把拉过大茶壶,搡到花嫣容的身边。
“今夜,翻了晓翀牌子的人是大茶壶,你管得着吗?如意楼的规矩,自已人要是点姑娘、翻牌子除非是老爷赏下的,否则都得银子照付,一千两银子我们一钱都不会少,你还想说什么?”
老鸨气呼呼地指着花嫣容。
“什么?大茶壶?如意楼谁不知道他不能人道,他翻天香阁主的牌子?简直是笑话!”
花嫣容指了指大茶壶,冷笑道。
“呸!大茶壶能不能人道,关你什么事情?难不成你和大茶壶行过房?你怎么知道他不能人道?再说了,如意楼要的是钱,就是大内的公公我们也不是没招待过,只要照单付银子,如意楼哪条规定说你们可以自己挑选客人的?又是哪条规矩说要验明客人是否可以行人道的?”
老鸨一把打下花嫣容的手,大声怒斥。
“这……”
花嫣容一时语塞,无法回答。
“哼哼……花嫣容,你也不要太得意了,梁晓翀的事情还没和你算帐呢!你还是小心点为妙!”
老鸨瞪了花嫣容一眼,得意地摇着手中的纨扇。
“梁晓翀的事情关我什么事?那是杜大老板玩过火而致,再说了,我们有时也被客人伤害过,谁为谁的事情还要负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