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暮雪用木架轻轻取出了丝线,又为晓翀上好了药。
“我真不想面对你,因为我明白你一心求死。可是,我却没法子不救你。邢妈妈开口求我,还要为你花费她一生的积蓄。大茶壶抱着我的腿,头都磕出了血。”
“我救你,是因为救的人是你!我救你,是因为求我救你的人是邢妈妈和大茶壶。我救你,绝对不是因为他,你明白了吗?”
薛暮雪已为晓翀检查完毕,将东西收拾好,放在了药箱内。
晓翀仍未应声,泪水却已将暮雪的枕头浸湿……
薛暮雪挽着晓翀走出了内室,吴大老板笑望着二人。
“暮雪,晓翀他没事了吧?”
“明年开春了,就完全没事了。我还是那句老话,只有没人碰他,他就没事。”
“暮雪,你放心。我已经下了令,明年春天之前,任何人都不准碰晓翀。这当然也包括我自己,有我保护晓翀,你就放心吧。”
薛暮雪面上掠夺过一丝笑意,却透着寒意……
晓翀亦淡淡一笑,随着吴大老板出了听香榭……
树上的积雪已经消融,马车却缓行在杏子林外。
吴大老板闭着双眼,靠在车厢内。晓翀紧紧贴在吴大老板的怀中,似已睡熟。
大茶壶轻扬着马鞭,向如意楼赶去……
如意楼外,张灯结彩,如意楼内,金碧辉煌。
整个如意楼内内外外已充满了新年的气氛。
老鸨这几日却好象显得心神不宁,总在暗自神伤……
(三十六) 承欢
如意楼依然车水马龙,迎来送往。
八重天,流泉居内。
老鸨却突然如失魂一般,整日躲在屋中,却总是打不起精神。
吴大老板坐在流泉居内,望着老鸨,微微叹息。
“兰韵,你最近身子不大好,是不是生病了?”
“老爷,您不用管我,我没事的。只是最近心口有些疼,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