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出条大鱼就为了引我这条大鱼上钩。”
女人目光一冷:“我不是来和你讲这些,储纤任呢?”
储琼说道:“不过半晚上没回去,做娘的就担心了……”
他目光狡诈,“周泣。”
来的人正是东临殿主周泣,储琼如约而至,却不想周泣会亲自出马。
周泣蹙眉,说:“今夜是夜幕临空的前夜,我不想惹不该惹的麻烦,希望跃空会该如此,勇猛却不做第二位东台。”
储琼鼻腔里呼出口气,“是吗?”
周泣的目光变得冷冽,说:“你若是如此,我便不追究跃空会探查九幽之事。”
储琼说:“地图在祠堂,没有她你也拿不到了。”
周泣冷笑:“一张破地图而已。”
储琼起身,说:“终究是张破地图,可无论谁拥有了它,在江湖上更赢人一步,谁不心动?”
周泣说:“等你们争得头破血流,我再出手也不迟。”
储琼笑了笑,说:“的确是你的作风。”
“不过……”他回声音越来越低,缓缓回过身,抬头望着雨夜竹林上,一点点黑影飘在竹子顶,欲似跌坠,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来者甚多啊。”
周泣也瞧见了,她眼神淡漠:“与我无关。”
说罢转身要走,她停住了,和储琼那头一样,黑影压迫竹林,挡住了她的去路。
周泣说:“布置的半边局居然还有人愿意来。”
储琼应她的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周泣冷哼一声,甩出青白玉剑,说:“在这里,你只凭你一人,我可不一样。”
竹林丛里,走出几个身影。
周泣仿佛在嘲笑他,“你完了。”
“穆王殿下不会这么绝情,最看惯同命鸳鸯了,当年和他夫人可就是这么撮合成的。”储琼松了口气,对自己的说法十分自信。
周泣懒得理他这句轻薄的话语,扶了扶斗笠走近竹林里的人,其中一位是方才的干尸。
“殿主。”
周泣回眸,对着竹林上方大声说:“我本无违背京都的意思,要怪就怪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