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说哪里不寻常,我每天做同一个梦算不算?”裴临川主动问道。
易晓愉轻易就可被勾起好奇心:“是怎样的梦?”
“有一个脸上身上写满字的苍白少年,硬生生将你从我面前拖走,往远处一片黑暗中拉。我想将你从他手中抢回来,但是他力气相当大,每晚梦中你都被拖的更远一些,而我醒来后总是周身疲惫,好像真的与人拉扯过很久。”
为何会梦见我被拖走?身上写满字的少年又是什么意思?——裴临川很快又无法自控的昏昏睡去……只留易晓愉一人走到庭院中还暗暗纠结他的梦究竟有何含义,完全没注意陈桥生一直坐在外面等她。
“如何?”陈桥生语气带着些微不快:“是要死了吧?”
易晓愉这才发现他,有点着急道:“不要胡讲!”然后也不管他到底想不想听,一股脑将裴临川的梦讲了出来。
没想到陈桥生真的有些兴趣:“周身写满字的少年……怕不是哪里来的小鬼罢了。”
易晓愉听后感觉心里石头落了地——也许裴临川是真的中了邪,只不过与她无关。
若真是有妖鬼作祟,陈桥生自是非管不可。
当夜他们二人就潜入裴临川卧房准备探明原由。
裴临川睡的反常的沉,连呼吸声都几乎没有,只是眉头微微皱着,双手也一直攥紧被子。
“怎么样?”易晓愉压低声音问:“这屋里有什么不对劲吗?”
陈桥生已检视过四周,边边角角一切安稳,没有任何异样。他有些无奈的摘下眼上布条,摇摇头指了下门外,示意该出去了。
推门声却适时响起。
陈桥生反应快,已攀着墙壁飞身蹬到房梁之上,易晓愉傻眼站在原地,还是看到陈桥生手指向床下才反应过来急急扑到床底去藏好。
进来的人是叶云。
她端着汤药进来坐到床边,静静看向裴临川。
不是平日表演出来的温婉端庄,也不是私下嚣张跋扈的模样,因没有旁人她整个看起来放松很多,只是安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片刻后眼睛也有些发红,她抽了抽鼻子慢慢靠在裴临川胸前。
“是我错了……你不娶我也可以,但是不要死……”叶云小声嘟哝着,眼泪再也无法忍住全部涌了出来,她将脸埋在裴临川胸前哭了好一会儿才坐起来,又带回些娇蛮气:“我堂堂叶家千金,你以为还非你不嫁吗?你快些好起来,不要再躲着我了。”
叶云费劲的将药全部喂给裴临川后,才收拾碗勺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