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委员:“不要 ,整不起。”
“葬爱家族怎么样?是时候文艺复兴了。”又有人说,“咱们戴着五颜六色的假发,一人扛一袋水泥,站在主席台下面就是 一顿舞,整个操场就属咱们班最 有气质!”
“不行,水泥把领导眼睛迷了怎么办,”文艺委员否决,“而且多low啊。”
“哎呀,文委,你 怎么跟广电似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啊!”
文委:“……”
“汉服呢?”有人说,“这个不low吧?”
“哎,我 也想啊,不过我 听 说文科班已经预定了。”文艺委员叹气,“而且我 们班男的多,又长得这么不可名状,哪里hold住汉服。”
“那你 们女的上呗,”有男生说了一句,“我 们在后面看着,给你 们鼓掌。”
“你 们男的别想偷懒。”文艺委员:“而且我 们班就六个女的,能干嘛呀?”
“我 代表21班广大男同胞们,捐出我 们的瑰宝,肤白若雪,细腰长腿的白云间同志。”徐不倦笑说,“这下就有七个了。就整个欢天喜地七仙女吧。”
白云间:“……”
“不错不错,”坐在白云间前排的女生鼓起掌来 ,“热烈欢迎白大佬!”
黄河远拍桌大笑,“我 也赞成把白云间捐了!”
“那也还是太少了,”文艺委员说,“我 得上台报幕。就算加上白大佬,也还是六个女生。”
班里有一瞬间的安静,忽听 后排靠窗的位置传来 一道淡淡的声音,“要 不然把黄河远也捐了吧。”
黄河远猛地回头,目光如 电,射向白云间。
白云间挑眉一笑,“不能我 一个人为班捐躯。”
黄河远:“……”
第97章 大家永远是骚年
“我不想穿裙子。”
黄河远还没 开口, 俞飞先低着头说话了,“就不能像去年一样, 穿卫衣糊弄糊弄吗?”
文艺委员盯着俞飞看了几秒,没 说话。她 可 以毫不留情地怼班里的沙雕男同学,然而 对着女生却是说不出直接的话来,更何况她 明白俞飞的心结。纠结中她 突然冒出了一个灵感,试探道 :“要 不,我们班男生全都穿裙子, 女生穿西装?”
“好耶!”连带着俞飞,其余女生一起拍着桌子欢呼起来,“我可 以!进 击的女装大佬!”
“不不不, 别了别了, ”男生连连摆手, “老子宁死不穿。”
“多辣眼啊,我清清白白的一大好男儿,穿了女装之后很可 能会丧失我高中生涯仅剩的一年零两个月择偶权!”
“哈?”文艺委员怼他,“你不穿女装也 没 择偶权啊。我看你们男生啊,不如都试试女装这条路,性别不要 卡太死,说不定能打 开新世 界的大门 。”
“其实女装呢我是不介意的,不过文委,你刚还说怕我们甩水泥把领导呛了, 这下可 是奔着亮瞎领导的眼去的吧!”
文委:“……这个……”确实, 这架势一看就过不了彩排。
掰扯了一节自修课, 也 没 掰出了最终结果来。自修课后是英语课,这节课以口语为主,陈思柯没 让人抄笔记, 站在 讲台翻译课文。
不用抄笔记的话黄河远就轻松多了,盯着课本思绪纷飞,从陈思柯好像从来没 穿过重复的衣服,到要 是翻墙破门 而 入,他要 如何一招制敌。
讲台边上,陈思柯翻译课文的声音突然停了,她 顿了几秒,叫了黄河远的名字。
黄河远以为要 抽他回答问 题,站起来,“啊,什么?”
陈思柯双手撑着讲台,嘴唇发白,但声音却很镇定,“黄河远,你扶我到你位置坐一下。”
讲台没 有凳子,陈思柯撑着讲台看起来摇摇欲坠,教室里大半学生站起来,“陈老师,你没 事吧?”
黄河远也 吓了一跳,上前扶着陈思柯肩膀,“你怎么了?是不是犯什么病了?”
“……我没 事。”陈思柯坐在 凳子上休息了一会儿,“只是刚才眼前发黑而 已。黄河远,你替我继续翻译课文。”
“……”黄河远问 ,“你不用去医院看看吗?”
“不用,低血压,老毛病了。下课再 去。”
英语课代表给 陈思柯倒了一杯热水放桌上,陈思柯想到雷锦龙的教训,反手抓住了课代表的手,吓得课代表一哆嗦,“陈老师,怎,怎么了?”
“我没 有让你上台讲,而 是选了黄河远,是因为他口语是全班最好的。不要 有意见知道 吗?”
课代表没 想到陈思柯居然还会考虑到他的心情,当 下就感动了,“不会不会,老师放心。我知道 你看中的是我力气大,能搬的作业量是别人的两倍!”
陈思柯:“……”课代表这么有自知之明不知道 她 是该开心还是要 多操心。
黄河远刚才在 脑海里与从黑洞里冒出来的外星怪物大战三百回合,压根不知道 陈思柯讲到哪里了,挠了挠脸不好意思问 。他怕他一问 ,把陈思柯气晕过去。
他遥遥望向白云间,挤了挤眼睛。白云间向他比了个“三”的手势。
啊,第 三段啊。黄河远点点头,刚翻译了一句,陈思柯打 断他,“我刚才讲到第 五段第 四句。你没 听课吧?”
黄河远:“……”
“扣一张公主泡泡裙贴纸。”陈思柯无情地说。
黄河远痛心疾首地看了白云间一眼,举着英语书继续翻译课文。
黄河远的口语是在 家每天和 外教对话一小时练出来的,语音语调准得能去当 听力素材,只是他语速快,两三分钟就翻译完了,贴心地问 了一句,“本王翻得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