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愣了愣,旋即恢复如常,回道:“不记得了。”
肯定是假话,裴言的记性极好,打架的事情不会不记得。但陈知沅晓得他不喜罗允,也不追问,只是自顾道:“算算日子,罗方平离京也有好几年了,去年罗将军返朝时他也没有一道,都不晓得他现在如何了。”
“罗将军去年返朝,是为了你和亲的事,已是违矩,不留着罗方平在南边镇守,等着南边翻天么。何况你与罗方平很有交情么,还挺惦记他。”
陈知沅听出裴言满嘴醋味,觉得好笑:“今日我们新婚头一天,你就吃味得很,裴子桓,你何时成了小气鬼。”
裴言勾着陈知沅的头发,捏在手里玩儿:“我并非不肯大度,这也要看是什么事,在你的事情上,我不会让。”
陈知沅一个激灵,觉得肉麻,但肉麻之后还很有几分舒坦:“从你嘴里听到这些话,觉得奇怪但还受用。”
说着陈知沅顿住,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他们一觉醒来乱七八糟地说了许多,现在才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对了,现在什么时候了,我们应该要去向大将军敬茶了吧。”
裴言不满道:“大将军?”
“咳咳,”陈知沅有些尴尬,赶忙找补,“忘了改口,应是父亲。”她不是故意的,叫了十几年的大将军,忽然要改口,陈知沅一时之间还不习惯,顺嘴的“大将军”就这么出来了。
听见“父亲”两字,裴言这才满意地轻哼两声:“父亲一早派人来传过话了,晓得你一贯是睡懒觉的,所以今日不用去敬茶了,好好歇着便是。”
“这还真是丢人,我这坏毛病连裴大……父亲都知道了。”陈知沅觉得丢脸,太丢脸了
裴言为她拉了拉被子:“无妨,现在还没到你平日起身的时候,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陈知沅轻轻摇头:“和你说了话,一点儿也不困了,既然做了这个梦,你我今日又无需去敬茶,那咱们去母亲那儿摘桃子吧,带着你,咱们多摘几个,带回来吃。”
“好,都依你。”
同心
姜国公主大婚,临阳举城庆贺了一整月,街头巷尾人人嘴里谈论的都是这件喜事。在这热闹劲下,王君也免了裴言这一个月的事务,允他不必处理繁琐事,裴言得了清闲,陪着陈知沅这一个月在临阳舒坦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