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俱乐部好像很不错,祁哥,我们去这儿可以吗?
祁竞司刚疲惫的从浴室里出来,下半身裹着浴袍,如同雕琢的胸膛微微起伏,温热的水珠从上面滑落进浴袍边缘。
他走过来,从身后笼住姜旬,似乎只是很随意的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就说。
好,就这儿吧。
忙了一周到了周末,祁竞司撇下公事,和姜旬去早就看好的俱乐部。
这里分为好几个区,蹦床、射击、室内攀岩等娱乐应有尽有,姜旬不怎么感兴趣,但他为的是今天玩到太晚后祁竞司能直接带他回主宅过夜,所以他佯装兴致勃勃。
走到台球区,他随手拿起球杆,弯身摆出标准的姿势。
轻巧的一声,台球四散撞开,落入网里。
祁竞司站在旁边。
这几天他的话都特别少,和以前很不一样,但姜旬以为是他工作忙的精疲力尽的缘故。
他看向祁竞司,笑着说,祁哥,该你了。
祁竞司正凝视着他,虚虚的目光似乎透过他望到了更久远的残影,回过神,眼里便倏忽有了焦距。
他挑选着位置,一边说。
我想起来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是在台球厅。
找到位置,他半弯下身,聚精会神的凝视着台球。
抛下的短短一句话却让姜旬怔了好几秒,脸上的笑意淡去。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大学城的台球厅。
姜旬当时还在上大学,周末和朋友们来台球厅玩,正巧有一次,祁竞司和新的合作方也来了台球厅。
合作方很喜欢打台球,但放着寂静高雅的地方不去,偏偏喜欢这种经常被年轻人光顾的小台球厅,说是喜欢这种青春洋溢的嘈杂氛围。
祁竞司那时候刚开公司,还很年轻,于是爽快的请他来了这里。
那晚人很多,几乎每个台球桌前都聚着人,吵吵嚷嚷的,不时响起大学生们的叫好声。
有一桌实在响亮,甚至有点聒噪了,祁竞司皱起眉,不耐的横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姜旬。
姜旬所在的那一桌在偏高一点的角落,白炽灯照着绿色的桌面,他穿着白色的连帽衫,漫不经心的扶着台球杆,正笑眯眯的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