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盏清:“……”
失去话语声的夜,像流水一般舒缓地流淌着。
等到播放机自动摁下《the rose》启动键时,江开才垂眼看向横卧在沙发上的人。
“盏清姐。”
“阿盏。”
盛盏清始终没有回应。
江开屈膝跪下,脑袋贴在沙发边缘,感受着她清浅的呼吸错落地拨在自己脸上。
很别扭的姿势,他却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比那晚的耳鬓厮磨更让他心动。
爱和欲的界限向来不太明朗,唯一明朗的是,他爱她,也想得到她,与其就此形同陌路,倒不如恬不知耻地赌上全部身家缠住她。
谁劝也没用,谁让他本就是这么一个没有道德是非心的人。
江开目光在她脸上一寸寸地游离,看她精致的眉眼,挺俏的鼻梁,一切看上去恰到好处,是落地灯的阴影也盖不住的美。
耳边音乐还在流淌。
“some say love it is a hunger / an endless aching need / i say love it is a flower / and you , its only seed”
“有人说,爱是种饥渴,燃烧起无尽疼痛的欲望。而我说,爱是绽放的花朵。而你,就是那唯一的种子。”
“好梦,”他偏头吻了吻她的发丝,“我的,阿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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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醒来,盛盏清浑身酸痛难忍,脑袋也浑浑噩噩的。
走出卧室,视线正好撞上刚从外面回来的江开。
不约而同的沉默。
片刻,盛盏清朝他走过去,“这是什么?”
她睨了眼他手里的箱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试图将萦绕在两人间的微妙氛围带过。
“冰淇淋。”江开划拉开塑料胶带,给一箱的冰淇淋腾了个地,百忙之中抬头看她一眼,“盏清姐不是喜欢?多买点囤着,你想吃的时候就吃,但这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一天最多只能吃一根。”
盛盏清顿了下,撇了撇嘴,手臂伸过去,却意外擦到江开的手背。
触感烫到吓人,江开呼吸一滞,随即攥住她的手,与自己脸颊相贴。
盛盏清昏沉的脑袋更懵了,“你在干什么?”
“你的手很烫。”
她急促地把手收回,摆在后腰不让他碰,“是你自己手太冰了。”
江开关上冰箱门,把手搓热后,探上她额头,眉心越拧越紧。
“你在发烧。”他用的肯定句。
盛盏清无所谓地附和一声,给自己倒了杯冷水,杯壁还没贴上嘴唇,就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截断。
啪的一声后,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