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个凉水澡出来,就看见盛盏清已经蹬开被子,七扭八歪地斜在床上,身上只穿了内衣内裤。
江开闭了闭眼,用被单裹住她莹白的肌肤,漫长的吸气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盛盏清热得难受,突然又贴过来一个大火球,抗拒地挣扎起来。
这会力气倒不小,又踢又打,拳头砸在江开鼻梁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抓住她的手臂,箍在头顶,腿牢牢压住她不让她乱动。
“别打了,再打毁容了。”
这一声后,她手脚动作安分不少,睁着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天真的像个孩子。
江开用带着蛊惑的腔调哄骗他的大孩子,“乖阿盏,晚上和你喝酒的男人是谁?”
盛盏清眉头皱起来,如临大敌:“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即便处于醉酒状态,她戒备心依旧不减,江开松开她的手,抚平她眉毛,继续连哄带骗:“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给你冰淇淋。”
“……”
她咬牙切齿,“做个人吧,江开。”
江开愣了下,笑说:“还能认出我啊。”
“有鼻子有眼的,为什么认不出?”
这话说的倒一点不像醉酒的人。
“盏清姐,他蹭了蹭她的脖颈,“你喜欢过那个人吗?”
盛盏清的意识间歇性复苏,她一把推开他,“有病吧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喜欢他了。”
江开的笑刚挂到一半,听见她改口:“不对,我是喜欢他。我哥,我能不喜欢?”
江开没听说她还有别的哥,“许临越是你哥?”
“认的不行?”她眼睛凉凉地睨过去,“又不是只有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能被称作家人,他可比我亲爸亲妈对我还好。”
“只不过,我和阿姐对他一点都不好。”
听她说到这,江开理清了她今晚苦闷情绪的来源。
盛盏清突然扯着嗓子喊起来,江开愣住。
某种意义上,哭是缓解情绪的良药,他也劝过她难受就哭出来,可等她真正践行,手足无措的却是他。
“你别哭。”他背手去探床头柜上的抽纸盒。
“谁哭了,”她立刻止住声,“我这是干嚎。”
她一把将他拽过来,“看清楚点,我有眼泪吗?”
她眼里确实没有泪,只有明明灭灭的亮光,像童年时代玩过的玻璃弹珠,一半是澄净,一半是黑暗,极致的美,也是极致的诱惑。
江开想起临走前苏燃拉着他说,“我这姐妹喝断片后可有意思了,且行且珍惜啊。”
他唇贴过去,亲了亲,又被一把推开,差点撞上柜角。
始作俑者眯眼问:“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