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又昏头了。
“你哥哥。”江开笑起来,“你得叫我哥哥。”
“哥你妈。”盛盏清报复性地在他脸上反复揉搓,“江开,你在这骗谁呢?”
“……”
盛盏清卸了力气,头垂得很低,下巴都快和锁骨连为一体,她温吞地说,“你怎么在这?不是和宋姝约会去了?”
“谁?”江开没听清。
“哥哥。”
江开有些懵,下意识嗯了下。
她忽地改口:“宋姝。”
随即重了语气,“你能不能别老和她待在一起,你难道不知道她对你有非分之想?”
他后知后觉,自动略过这句话,解锁手机,逼她再喊一遍。
盛盏清不听,把头埋进被子,头顶上方传来一道含着笑意的男嗓。
“你再叫一声,我就答应你不再和她见面。”
江开低垂着眉眼,而后看见黑暗里弹出一个脑袋,琥珀色的瞳仁很亮。
“哥哥。”说话也是奶声奶气的。
他无可奈何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你什么时候才会承认喜欢我?”
没等到对方的答案,只等来不轻不重的呼吸。
江开戳了戳她的左脸颊,听见瓮声瓮气的喃喃后,玩心大起,又捏了捏她的鼻尖。
盛盏清睡得昏昏沉沉,只觉得有只烦人的苍蝇一直在耳边晃,挠得她脸有些痒,最后苍蝇飞走了,变成了小恶魔,顽劣地堵着她的呼吸。
梦里还有像风一样清柔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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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过后,头昏脑胀。
盛盏清两眼发直,对着天花板发了老半天的呆,才慢慢找回神游在外的意识。
房间里很静,似乎除了她外,没有活物。
她一寸寸地支起身子,倚在靠枕上,托着昏沉的脑袋,回忆昨晚发生的事。
记忆还没找回,下垂的余光瞥见身上的吊带睡衣,倏地愣住。
客厅传来不大不小的动静,“谁在?”
发出来的声音又低又哑,外面的人没听见。
她掀开被子,两手撑在床沿,艰难站直身子,踉跄地往门口走去。
在看到苏燃时,浑身的劲泄了大半,“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