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燃循声抬头,见她懒懒散散地靠在门框上打了个哈切,“没休息好,就回去再躺会。”
“几点了?”
“快中午了。”
“不躺了,再躺要骨质疏松了。”盛盏清搔搔头发,神形俱疲地挪到沙发边,“你怎么过来了?”
苏燃递过去一杯蜂蜜水,半开玩笑地说,“不是江开弟弟,就让你这么失望?”
盛盏清差点被呛住,借着微消的酒意,没脸没皮地怼回去,“清汤寡水的一夜,可不就是失望死了吗?”
她随手抹去唇边的水渍,听见苏燃接下去的话后,手突地顿在半空。
“不一定是清汤寡水,谁知道你俩昨晚发生了什么。”
盛盏清拧眉问:“什么意思?”
苏燃捧着她的脸,仔细看了会,啧啧出奇,“酒精把你海马体熏坏了吗?昨晚是江开把你送回来的啊。”
“……”
苏燃补充道:“我来的时候,他刚走。”
盛盏清扯了下嘴角,半晌指向自己的睡衣,“衣服谁给我换的?”
“别怀疑。”苏燃笑着将她垂下的肩带提了回去,“以你喝醉酒后接近婴儿的自理能力,是没法给自己换的。”
“……”
“你俩都上过床了,这会还怕被看光?你现在更应该担心的是,自己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苏燃细致地在记忆库里搜剐着有效信息,“就上次喝断片,你拉着一光头,非要给人家洗头,结果最后倒了他一脑袋的五粮液。”
“……”盛盏清揉揉发疼的额角,“姐,求求你了,赶紧给我闭麦吧。”
苏燃这番添油加醋的说辞,让盛盏清在羞耻有余的同时,好奇心被激了出来。
还没下定决心发消息旁敲侧击一顿,江开先打来电话。
他说的那些,盛盏清一句没听进去,快挂电话,才咬牙问:“我昨晚有说什么梦话吗?或者梦游?”
她把失智行为全部归咎于做梦。
“我想想啊。”手机那头的人拖腔带调的,“大概是有的。”
盛盏清嘴角一滞,“我干什么了?”
“干说不上。”江开笑意不减,“但盏清姐你叫了我挺多声——”
话音一顿,“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