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并不像师兄弟那样毕恭毕敬,插科打诨互开玩笑,也不拿秦忱当小辈。
因为今天是他的主场,轮流给他灌酒。
他推三阻四,到现在还是下了两瓶。
江缘大概是这一桌唯一一次正经吃饭的,插不上话就安静待在一边,还会听他们谈论起秦忱。
比方说,秦忱从不跟女生待在一起,讨厌跟人有肢体接触。师兄们开玩笑说他金贵,碰不得摸不得。
江缘咬了一口丸子,鼓着脸用余光悄悄打量旁边又灌下一杯酒的人。
怎么还在喝。
秦忱酒量不错,喝完两瓶,除了脸上泛起淡淡的红,完全看不出有醉酒的迹象。
她悄悄往旁边挪了下,压低声音:“你喝这么多,咱们怎么回去啊?”
周围嘈杂,她声音又太小,秦忱没听清便往她这边凑了凑。
江缘只好凑近他耳边,又重复一遍。
他看着手中的酒瓶轻笑了下:“放心,有人开车送我们回去。”
江缘点点头,继续吃饭。
她妈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除了吃学校食堂就是吃外卖,要不然就是面包饼干,她快吃吐了。
服务员又上了水果和甜品。
她眼睛一亮,看向盘中的草莓蛋糕。
手里的食物顿时不香了,没有什么比草莓蛋糕更美味。
她默默期盼这盘点心能离自己近一点。
然后服务员将点心放在离她最远的正对面,顿时被抢劫一空。
江缘:“……”
不小心观看完全程的秦忱,饶有兴趣地盯着她鼓起的脸,低声笑着站起身。他伸出食指轻轻敲了下她的头,对上那双明亮的眼睛。
“走,带你吃蛋糕。”
江缘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二楼的点心橱窗在最东边,要走一段路。
她想拒绝,但发现蛋糕的诱惑居然比美色还大,竟让她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
她只好在晚上的计划上再给自己增加一套试卷,哦不,两套试卷来减少负罪感。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江缘一头撞上了他的背。
她捂着头闷哼一声。
前面的人依然没动。
她探出头,看见堵在前路的女人,以及瞬间窜入鼻息间的刺鼻香水味。
秦忱脸色不太好看,眼神冷冽:“让开。”
江缘小心地缩了回去。
他跟平常的不太一样,甚至比那次揍刀疤男的时候还要可怕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