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走进来一个垂暮之年的老者,她脸上有伤,看着两人用蹩脚的汉话问到:“你们来我家找谁的?”
向情回头望她,鞠躬道:“阿姨,我来寻我阿思,友习卓玛。”
老人感慨了一声,示意她们看小棺材:“哎呀,阿咪(妈妈)山动的时候升天啦。”
向情有了心理准备,闻言只略微沉默,而后道:“谢谢阿姨。”
老人摆摆手:“年纪到了,该回佛祖身边去啦,这是好事呀。”
向情表情轻松了些,老人打量着她的眉眼,靠近两步后说:“你是外面来的,是纳姆的娃娃嘛。”
向情点点头:“纳姆是我阿姨。”
老人展开一个开心的笑容:“你阿达(爸爸)来好久啦,你是不是不知道他住哪呀。”
“他——阿达在这里?”
“是呀,就住在那边的房子里,我带你去找他吧?”
向情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您。”
老人说:“那就在这住一晚,山里天黑的早,路不好走,天亮了再走。”
向情这次没有拒绝,只感激的不停道谢。
老人带着他们来到了一间打扫的干净的客房,让他们把这当作自己的家,不用客气,然后颤颤巍巍地离开了。
段宓坐在桌边,倒了一杯白水递给她。
向情接过水,看着屋内的陈设说:“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很短,童年的记忆也记不太清了,但依稀记得她对我很好。”
她看向木屋的方向:“她是土生土长的摩梭族人,她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姥姥,成年后嫁给了奉泉市一个大学老师,就在市里定居了,后来生了我的父亲。”
提起了父亲,她一时间思绪万千:“我的父亲并不是在自己父母身边长大,而是被阿思带大的,直到上初中的时候,才回了奉泉市,记忆中姥姥姥爷都是极严肃的人,父亲很孝顺,所以从不违逆他们。”
她苦笑一声:“他这辈子,做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放着好好的工作,好好的家庭不要,出轨了一个女商人。”
段宓:“那个视频我看到了。”
向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不是挺丢人的,只是被采访而已,却被吓成了那个样子,还搞了一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