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 / 2)

“玥茵,现在是国时间下午六点三十六分,你那边应该是凌晨吧!你今天给我发邮件,问我给孩子取名字是不是要看看风水大师。这太封建了,我觉得由你我来取就很好,如果你暂时想不到,那让我来取吧!就叫江知栩,玥茵,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是江知许啊!”

“玥茵,我的研究到了瓶颈期,最难的那几个问题都没有办法突破,我不得不寻求你的帮助。没有事先和你商量,是我的错。不过,我也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玥茵,自私的人不配得到爱情吗?那好吧,你带阿栩走,我不阻止。不过我还是要说,我不可能让你死。我从来不会和人解释,我只能都把心里的话写在信里,这是我给你的第一百三十五封信,反正我都没有寄出去,别人也不会知道我的想法。你带阿栩走,我没说什么,等你气消了应该会回来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即使你不再回来,我也不会去找你……”

“玥茵……”宋恩羽一封封地读给江知栩听,对方忽然握住宋恩羽的手腕,打断他,“好了,没必要再读了,我知道了。”

宋恩羽放下信,抬眼去看江知栩,对方双眸里的雾气像难以言说的心事,他站起来在黑暗里走出卧室。

宋恩羽没去跟着,他知道他需要安静的空间。他留在这里,去看完了这些信。

许玥茵是被他专于研究的学识和认真打动,她每次到江文邹的课上,总会坐在第一排,情窦初开的年纪,眼神里看一个人的光是藏不住的,江文邹很快注意到了第一排的女生。

至于江知栩后来知道的,江文邹明知道许玥茵带有凡氏综合症还要娶她,只是因为研究,也是两个人结婚多年之后,无数次争执的气话。这一切忽然都成了天大的笑话,两个人把最温柔的一面写进了信了,把刻薄尖锐的一面留给彼此。

江知栩下了飞机,凌晨收到噩耗,回家之后又发现了信的秘密,这个生日着实特别了一些。他一天没怎么休息,没怎么吃东西,宋恩羽也陪他饿着。

到了傍晚,宋恩羽见他还是没有出来,主动推门进去,床上的人那双无神的双眼红肿着,连眼尾都勾着腥红。

宋恩羽爬上床去,从背后轻轻地抱住江知栩:“走吧,起来我们出去逛逛,好吗?”

走出去离开这个地方,呼吸新鲜的空气,然后遗忘心底的哀伤,这就是宋恩羽排解悲伤的方法。

江知栩没回答,只是侧着身子,在黑暗中冥想。宋恩羽有些难过,他看到江知栩这样心里就像堵着巨石,他半撑起身,从耳垂一路吻到那通红的眼尾,宋恩羽没有带着安慰的意味,他是带着“勾引”,带着撩人的欲望去吻身侧的人。

衬衣的扣子一颗颗地被解开,宋恩羽像是揭开艺术品一般小心翼翼。现在的江知栩在他看来,就是珍贵的易碎品。

宋恩羽的手就放在江知栩的心口,腰间连肋骨都被烙上的热印。

血被吻热了,心被吻活了。

江知栩终于有了反应,他转过身来躺平,双臂拥着身上的人,闭上眼睛开始回应。

人没有办法带着醉意出生,自然也不会忘掉哀伤。但爱可以,可以让人忘却沉痛,治愈余生。

这场爱持续到了夜晚,伦敦之眼又成了幻彩的魔圈,矗立在泰晤士河上,像通往未知世界的神秘入口。

秋日的夜风吹拂着河面上的浪漫,送来了这间充满情浓的房间。

没有关窗,窗帘的白纱就被吹动着盖在两人交叠一处的身上。宋恩羽带着暧昧的声音被一点点地吞落,那根脊骨上的点点珠玉,被一颗颗地轻含。江知栩忽然笑了起来。

宋恩羽猛地睁开眼睛,生怕那声轻笑是自己的错觉,他皱着眉头,艰难地让自己语调正常:“阿栩,你,你笑什么?”

江知栩把人抱紧翻了个身子,让对方趴在自己身上,宋恩羽顿时疼地惊呼起来。

“因为我忽然发现,看不到你的表情,只听你的声音,很不过瘾。”江知栩说着。

连接的地方更紧了,宋恩羽狠狠地咬他,脸上的汗疯狂地滴洒:“你到底好了么?知不知道我担心你。”

他在问他从那深陷的泥潭里抽离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