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两人的对话轻轻浅浅的落入了时若的耳中,使得他瞧着东方柠的目光越发冷了,只觉得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碍眼啊。
前头有个石松对着自己下逐客令,转头又有个东方柠来撬自己的墙角,还真是一家人,一样的碍眼。
这般想着,他轻哼出了声。
也在这时,他看到了桌面已经有些凉意的汤药,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侧眸看向了庄容,低声道:“师兄,药该凉了。”
“恩?”庄容本还对东方柠的纠缠为难不已,此时听到时若唤自己去喝药下意识皱了眉,可他终究是半句话也没有,回了身去了桌边。
瞧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又看向了时若,见时若盯着自己,知晓这人是恼了也不敢再同往常一样撒娇而是乖乖的端着药喝了,眉间也随着汤药入口皱的越发紧,果然是很苦。
时若看着庄容喝药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半天后才去看门边上,见东方柠冷眼看着,心头的郁气彻底散了。
自家师兄不是不喝药,而是要看喝谁的药。
又过了一会儿,东方柠才匆匆离去,瞧着步伐还有些凌乱。
见这人终于是走了,时若才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庄容,见这人已经喝完了正苦巴巴的皱着眉,低眸笑了起来。
“不生气了?”庄容听到了笑声,抬眸发现时若笑得高兴也跟着笑了起来,竟是掩去了口中的苦涩。
时若一听轻应了一声,又见庄容嘴角残留着一抹水渍伸手抹了上去,显得毫不在意,道:“师兄说的什么话,弟子有什么好生气的。”
生气?
有什么可生气的。
那东方柠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儿罢了,自己都已经四五百岁了,怎么可能同他计较。
再者,那小孩儿连毛都没长齐,庄容就是瞎了眼也不可能看上他。
哼!
他在心中低声念着,可这话多少还带着一丝酸味儿,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庄容并不知时若心中所想,可他知道时若这会儿还在气头上,无奈地道:“方才可是遇着什么人了,怎么火气这么大?”
对于时若的性子,他是最了解不过了,越说不生气那就说明气的越厉害,而且还是那种劝不回来的。
劝是劝不得了,也就只好问问什么情况。
只是这话还未迎来,到是听到了一声轻哼,愣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