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片刻后他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低眸笑了起来。
浅浅地笑声很快便弥漫在了屋中,入了时若的耳,他心中的郁气也随着这声笑声散去了,抬眸见庄容浅笑着,疑惑地道:“师兄笑什么?”
有什么事很好笑吗?
是东方柠来献殷勤觉得好笑吗?
一想到那东方柠,一个毛都未长齐的人就来同庄容献殷勤,他只觉得自己才压下去的郁气又涌了上来,果然当时就不该同意他们留下。
看吧,这就同当初帮陆苏一样,一碰上就丢不掉了。
庄容瞧着时若又是一副恼了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好半天后才道:“师弟可是因为那东方柠才恼着了?”
“额。”时若这藏在心里头的郁气突然就被庄容给摆到了明面上,面色微红了起来,反驳不了也只好沉默不语了。
他还真就是因为东方柠才恼了,没法立正名,也就只好有醋自己喝了,谁让自己没名没分呢。
这般想着,心下一沉,很是不高兴。
而他的这份不高兴,庄容也看了出来,心尖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可他又不敢将时若的反常往吃醋那儿摆。
因为以前的时候时若也不怎么喜欢他同别人说话,明明就不喜欢自己,可却又占有欲极强的不愿自己同其他人多说话。
所以他也只是心颤了一会儿,又同以前一样开始解释着,道:“那人也不知从何处知晓我染了病,只是过来送药并没有其他事,也不过才说了两句师弟你就回来了。”说着还浅浅地笑了笑,有那么一些无奈。
时若听着庄容的解释沉下了眸,其实他知道这两人定是说不了多少话,顶多就是几句客套话。
可他就是不高兴庄容同别人说了话,而且是非常不高兴。
只想这个人看着自己,只想对着自己笑,就算是遇到什么也只想他来同自己说。
这般想着,他张了张口便要出声,想要同他说不许再和那东方柠说话。
可见庄容眼底那挥之不去的忧色时却又忍下了,如今的庄容已然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缠着自己,任由自己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了。
他已经有了心上人,自己若是逼得太紧了,怕是会得来反噬。
所以,这就算是碰上醋缸子了,自己也只能喝下去还不能让庄容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