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眼热胡家那片自留地就是余运彪,他空有一身好力气,在忙完生产小组的农活后,再也没地儿使。
余运彪找到他的小兄弟余运武,提出砍竹林开荒的想法,余运武既然能答应胡显荣的要求,自然也就遂了自家哥哥的心愿。
于是,除了金家院子跟前苟活着的一小片竹子以及被胡显荣一家砍掉的那一小片,其余的都被大力士余运彪和他的儿子余兴华砍了个精光,曾经大家引以为豪的竹园被打造成庄稼地。
天上依旧没有下雨的迹象,余运彪还是把种子和肥料撒进新开垦出来的地里,心里默默祈祷着老天爷变脸,因为那些种子是一家人勒紧裤腰带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口粮。
姜忠学再次来到父亲的卫生院,不经意间看见了在病房陪侍女儿的金先明,遂想到了还有一件天大的事情没有告知他,便挪步来到金德兰的病房。
金先明见他走进房间,主动上前热情地打招呼:“姜队长,你怎么有空来卫生院了?”
“来找我爸商量点事情,见你在这里就顺道来看一下。”姜忠学一边回答,一边朝病床上看了一眼。
就是这不经意的一瞥,姜忠学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把。
金德兰还穿着宽大的棉布病号服,但从其眉宇间和双颊上展现出来的清纯气息让姜忠学心里荡起丝丝涟漪。
“你的伤势好些了吧?有哪里不舒服及时跟我爸说,他一定会尽最大的力把你治好。”姜忠学转而关怀起病床上的金德兰。
金德兰礼貌地回答:“让姜队长和姜大夫操心了,我已经好得差不多,过几天就可以出院回花园中心校上课。”
姜学忠被金德兰酥脆的声音吸引,更没想到这位让自己心动的女孩还是个初中学生,微笑着说道:“我就在公社旁边的联防队,离你们学校不远,以后遇上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来找我,我和你爸都是老熟人了。”
“还有,上次被劳教的金先亮是你的什么人?”姜学忠为了多听两句金德兰酥脆的声音,尽量制造着话题。
旁边的金先明抢先答道:“那是她的四叔,上次真是要感谢你的帮忙,他才免遭大罪。”
姜忠学得到了吹捧,便借势说道:“不就是打个架这么一点小事,在我们那里都不算什么,何况我姑妈他们一家还和你们在一个生产小组,做这点事情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