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显荣没想到从弟弟口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问题,疑惑地望着弟弟,“显贵,你问这个问题想说明什么?”
“你看,父母给孩子取名的时候,肯定是带着一份期盼,他们给你取名的时候,似乎已经想好了给我留下余地。”
高中还未读完的胡显贵的思维已经跳跃得让哥哥跟不上,他分析到,“父母肯定是希望我们兄弟俩给家族带来荣华富贵,你现在事业做红火了,算是有了富贵,我也有信心将来考上省城最好的大学,只能算是一份光荣。”
“照你这样说,确实也有道理。咱俩的名字不是父母取的,而是有文化的舅舅赐名,兄弟之间,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一荣俱荣、一贵俱贵。”
胡显荣摸了摸弟弟的脑袋,心悦诚服地笑出声来,“你要是觉得不满意,咱哥俩这就去找表哥姜忠学帮忙,将我们的名字换过来。”
身旁的余兴彩被胡家两兄弟这番滑稽的谈话逗得大笑不止,说他们是在大学校园里扯些没根没据的歪门邪说。
胡显荣却不依不饶地说道:“我们这可不是歪门邪说,照这样说的话,你的叔叔余运文给人打卦面相,那又被称为什么呢?人总要对未来怀着美好的期待,这种自由,谁都不能限制。”
“显荣哥,你们两兄弟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女孩子,我不服气。”
余兴彩见胡显荣扯出自己的二叔,顿时没了反驳余地,一边撒娇一边嗔怪胡家兄弟。
胡显贵已经出落得跟人精一样,坏笑着看了一眼余兴彩,向身旁的哥哥说到,“哥,你确实做得太过分了。还有,你刚才有句话也说得不对。”
“我哪句话讲得不对了?你给哥指出来。”
胡显贵稍微犹豫了一下,“你刚才说到,兄弟之间没必要把事情分得那么清楚?”
他见哥哥点头承认下来,便继续坏笑着看了他和余兴彩一眼,“比如说,我未来的嫂子,你以后的弟妹,又当如何呢?”说完这句话,他一个箭步跑开,一边跑一边说:“我自己一个人四处转转,到饭点了再回伍金平主任那里汇合。”
胡显荣和余兴彩各自羞答答地站在原地,齐齐地责怪胡显贵油嘴滑舌,但他们的心里却滑过一丝暖意。
“兴彩,都怪你把显贵惯坏了。”胡显荣并没有真心责怪身旁的余兴彩,但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他仍然嗔怪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