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皱眉，他仔仔细细地看了颜墨好几眼，似乎想要看出这人与之前的不同，语气中不由得多了几分笃定。

“你是剧情……或者说光球？”

那个一直被他认为掌控剧情的神秘力量，可温衍不敢相信，颜墨居然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不过他又抿起嘴脑海中像是播放回忆那样播放着早已被他甩到八千年外的书本。

他很确定整本书里都没有出现过颜墨这个人。

就像是剧情之外，从天而降的人。

“不是。”颜墨缓慢的摇了摇头，他站起来双脚仿佛已经离地，直到他往前面走温衍才看见他的脚踝。是个活人。

冰凉得仿佛渗入心尖的手指轻轻地搭在了温衍身上，颜墨低低地叹了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握了握温衍的肩膀，声音越发虚无缥缈：“我不是光球，我却也是光球。”

“？”温衍的脑子飞快的旋转了一下，终于想起了自己发现颜墨不对劲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已经和光球直接撕开面皮了，后面更是打破了原本的剧情，直接和林琛在一起可以说是直接把世界最主要的线都给拦腰斩断。

“你是我那次自杀之后，附到颜墨身上？”

这就是为什么颜墨整个人在后期仿佛变了一个人，连性格都改变了。

沉默不已的颜墨似乎终于抬起了眼帘，他沉沉地望着洛安，浅金色的眼眸迅速闪过一抹黑色，仿佛是意识的挣扎，可也不过几秒就又变成那副轻飘飘的样子。

“你都猜到了，何必在问我？”

“……为什么。”温衍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抓紧，他深吸一口气压住明明已经冰冷却还是忍不住颤抖的身体。

“因为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在没有做出威胁世界线的时候尚且可以苟活，一旦破坏，就绝对不能任他胡来。

温衍听见这话，眉心皱的可以夹死苍蝇，他往前一步手指拽近又松开，冰冷的心脏莫名其妙地蹦了一下，仿佛重获生机的生命，拼死挣扎。

“不对，就算我不属于这世界，你也没办法直接让我死亡。不然你早就在第一次我试图挑衅你的时候杀死我了。”

温衍的脑子转得飞快，越来越冰冷的眼神径直撞到颜墨浅浅的眼眸中，他控制不住地往前走一步，咬牙切齿地想要拽住颜墨的衣领，可那人就像是虚无的空气，直接从指缝间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