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

看着温衍那震惊到不知所措的样子，颜墨忍不住笑了笑，明明和之前的面容一模一样就连眼角的那颗小痣都没有变化，可笑得温衍浑身发冷。

“你就算够聪明又怎样呢？”颜墨的嘴角勾起些许弧度，他往前走了一小步，刚刚温衍抓不住的手竟然像是有实质的那样拍到温衍脸上，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反正你都已经死了，不是吗？”

温衍控制不住地皱起眉，他马上转头盯着那个不知道何时出现的水晶球，望着里面似乎死的非常安详的自己，神情一怔。

不过很快就回过神，不对自己要是死了绝不会这样的。就算真的气绝了，林琛估计都不会放弃一点希望，他现在应该是在急救室而不是床上。

回视瞪了所谓的光球一眼，温衍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

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回忆起之前他两的对话，那个关于梦的。

但要说这是他的梦也不对劲，如果是自己的梦为什么自己不是主角反而是一个恶毒配角？是个人估计都做不出这么智障的事情。

温衍的眉眼不由得多了几分怀疑，他细细打量着显得无所畏惧的颜墨，心里的回答呼之欲出。

“……实话实说，你不是剧情的掌控者。”

颜墨的脸色慌乱一瞬，浅金色的眼眸避开温衍沉着的视线，故作淡定地开口:“我怎么可能不是，我要是不是你怎么会死。”

“你不是。”他越是闪躲温衍就越确定，温衍的脸色发冷，手指揣兜里控制不住地握成拳头。

指尖深入掌心，似乎要撕破表皮，放那鲜血肆意涌出。

听见温衍肯定成这样的语气，光球终于冷静下来，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审视着像个刺头的温衍，斟酌考虑一会儿才慢慢回答。

“就算我不是又怎样，我是又怎样？”他的话语近乎嚣张。

“你不是剧情，但你是一个凌驾于世界之上的东西。”温衍停顿一会儿，似笑非笑地看着脸色依旧丝毫未变的人，“我之前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明明我已经尽力避开裴嘉了，他却还是不放过我，难不成是因为你？”

“明明是你占据了他的一切！”光球忍不住脱口而出，眼中的愤恨浓烈得几乎就要从眼底溢出。

“什么叫做我占了一切？这些原本不该是我的吗？他想要影帝，我干脆不拍戏让他拿，他还有什么问题吗？”

温衍简直就是摸不着头脑，对于这两人的脑回路也是感到无比清奇。

“你知不知道最后你的结局是什么？是死了！温家被打击了，可温初只是假死后面当了裴嘉的哥哥，裴嘉拥有了爱他的男朋友和家人，所以你才是破坏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