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的情绪有点激动，温衍皱眉盯着他喋喋不休的嘴，脑子里总有一个几乎是不可能的猜测。

“裴嘉是穿越者，或者说他是重生回来的？”

只有这两个可以解释，为什么裴嘉一直这么针对自己，而且还那么的理直气壮。

“不是。”光球终于平静下来，他直直地望着温衍仿佛要直接把他撕碎，“裴嘉是这个世界的人，原原本本。”

“那我就好奇了，他怎么就知道了——”温衍忽然想起什么眼里不由得多了几分笑意，他啧了一声，“难不成是你告诉他的？”

“我会做这么没档次的事情？！”

“你会。”温衍非常肯定，并且确幸就是这个答案。

气而不语的光球直接别开脸，他顶着颜墨的脸露出的生动表情让温衍感觉到非常不适应。温衍不由得转头看向外面白花花的世界，指尖轻轻描绘着掌心中已经断掉的生命线。

“如果我继续呆在这个世界，会怎样？”

“所有人都会死，不只是你还有林琛、温初，包括我现在附身的颜墨。”

光球的声音仿佛多了几分低沉:“我开始也不知道你的破坏力会有这么强，要是知道我当时就算违反规则也会杀了你。”

温衍并不听他抱怨自己的话，只是黝黑的眼眸似乎染上了几分幽深，他的手指不自觉的握紧一点，转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那如果我死了呢？”

“世界线会被我修正，你就像没有出现过。”

“可以。”温衍好说话得出乎意料，只是他静静地望着烦躁的人，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个微笑。

“但是我想一个月之后再死，以及……”

“以及什么？”光球赶紧追问，那闪烁着光的眼眸倒是和颜墨有几分相似。

“我死之后，我希望你能把身体还给颜墨。”温衍自然也不会要求太多，只是总有种世事难料的悲伤。

谁也不知道比谁都想活着的自己，硬是选择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