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黑衣人看着眼前的孩子,昂了昂头,示意他吃。
“唔。”胥泰言听话的咬了一口兔子,然后轻声说道,“你救了我,我不怕。”
黑衣人拾了拾柴火,无意说着,“可能过两天,找到出口就会杀了你。”
“啊?”胥泰言受了惊,显然拐不过这个弯,满脸的疑惑和不可思议。
黑衣人看着小孩像个受惊的兔子,微张开着嘴巴,很像一只雪地里的小白狐,这孩子的长相就挺引人注目的,绸缎般墨黑的长发披散到地上,皮肤雪白得像一个精灵。瞧这个长相,不像司寇国人,但也不像是皓元国人。
“真的吗?”胥泰言被黑衣人金黄色的眼睛盯着,很是不自在,低下头问道。
感觉应该是在开玩笑,否则又何必救自己。
“看看吧。”黑衣人吃完手中的烤鸡,拿着剑起身,“我去找找出口。”
“嗯。”胥泰言看着黑衣人的背影,觉得他应该不是司寇国的人,从他的说话习惯和刚才的饮食习惯看来。
他会用剑割开烤好的食物递给自己,而不是直接用手撕开。
那可能是皓元国的吗?怎么可能,这里可是司寇国境内。那他又为什么一身黑衣?甚至连脸都不露?
胥泰言看了看早上盖在自己身上的黑衣,想从上面找到一点线索。
可是这件黑衣只是一个中规中矩的黑衣,没有任何一点的特色和文饰,找不到任何的特点。
等天快黑的时候,黑衣人才回来。这次手上拿着一根棍子,上面插着两条大鱼,手里还抓着一把草药。
烧了火,把鱼架在架子上烤。就看到黑衣人就走到胥泰言面前蹲下。
“有,有事吗?”胥泰言看着一只带给自己压迫感的黑衣人,此刻却蹲在自己面前,紧张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把脚伸出来。”黑衣人一边说着,一边把草药递给胥泰言,“自己嚼碎了敷上。”
“哦。”胥泰言听话的把脚伸出来,也没明白既然要自己嚼碎敷上,那还把脚伸出来给他看做什么?
黑衣人伸手把腿伤处包扎好的布条解开,瞧了瞧,伤口确实有点恶化感染的趋势。
抬头看了看胥泰言,示意他快点。
胥泰言被黑衣人金黄色猎豹一样的眼睛盯着,连忙把手里的草药往嘴巴里抓,嚼着,一嘴巴都是生涩草药的味道。胥泰言被这苦涩的草药味道辣得眯着眼睛,整个脸苦得皱巴皱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