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浚瞧见两人动作,表情无异,对季柳道,“醒了,自己去抄《全药草》一遍。”
成分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惊恐的看向季柳,砖头一样厚的书全抄下来,手指头都要废掉的。
显然季柳的想法与成分一致,“师父,我有些不舒服,可能是……”
“再多说一字,便去抄写两遍。”
熊景海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但夫人有难,作为夫君他岂能坐视不管,“师父,柳儿刚有孕,您也说了让他休养不能劳累。”
司马浚瞅了他一眼,这熊一样的身材上面装的怕不是颗榆木脑袋吧?
“他若不抄书,你当真以为他能老老实实在家中养胎?我听长源说酒坊和工坊的事都是他在主导,离了他可能行?”
“还是师父思虑周全。”熊景海拖过一把椅子,扶季柳在椅子上坐下,“听师父的,抄书也好,静静心,多歇息。这些日子你太过劳累,就连自己有孕都不知道,说明你学艺不精。”
季柳桃花眼瞪他,抄《全药草》算什么歇息,还有这么快便倒戈,有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师父,我前些日子着实忙碌了些……”为自己辩解两句,前些日子“流寇”来袭时,他在城门口闻到血腥味时,胸口略微有些不适,只怕那就是宝宝给他的信号,可他却以为是第一次见识了战场上的血腥与残忍导致的心理问题,轻易忽略了过去。
后来紧接着赶制送往军营中的这批连弩,彻彻底底的导致了他忘记查看自己的身体状况,不然也不会在将士面前昏倒。
想到这里,季柳不放心的问了一句,“我在军营中昏倒,你是如何处理的?”
“阿曦说你身体虚弱,放心,暂时没有人知道你有孕了。”
“马都尉处理的很好。”季柳略略放心,身体虚弱这个借口被他从京城用到茺州,屡试不爽,倒也符合他一贯给人的印象,要不然所有人都知晓他有孕且当众昏倒,日后他大夫的名头就要大打折扣了。
“阿海,成分,你们先在院中等上一会儿,我有事要与师父说。”
司马浚像是早已料到季柳会有此举,听他说完,脚步轻抬先季柳一步往屋里去了。
熊景海想也不想便准备无视季柳的嘱咐跟在后面进屋去,成分拉住他,劝道,“将军,您现在进去,司马师父肯定会捉弄你的。”
经成分如此提醒,脑海中瞬间想起夫人在床,软玉温香,他却有心无力的感觉,熊景海停住脚,“想来柳儿是不想被打扰的。”
“……”
成分不禁赞一句,“将军果然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