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只有盛京的皇族了。
顾笑庸自顾自沉浸在回忆里,忽听得自家师弟冷淡出声:“师兄,想提醒你好久了。”
顾笑庸:“?”
简青竹那素来冷淡的眸子里竟浸润了些许笑意:“你的肩膀上有一只蜘蛛。”
顾笑庸:“????!!!!!!”
喻雪渊正端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垂着眸子思索怎么把顾笑庸从隔壁骗过来,就忽地听见门被重重地推开开。
顾笑庸面色微白,手里抱着枕头:“白,白兄,我同你挤一晚可好?”
温润如玉的青年轻点轮椅的扶手,故意苦恼道:“可在下并不习惯与人同睡。”
“我已经洗了澡了。”顾笑庸直接走了进来,还转身关上了门,锁得死死的,生怕有什么其他蜘蛛顺着门缝爬进来,“洗得可干净,真的!”
喻雪渊便微微勾起唇角,笑道:“好。”
两人都没注意到,一个半夜起夜的店小二,正目瞪口呆地站在楼下望着锁紧的房门。
于是第二天,那位姓顾的少年抱着枕头来到白衣公子房间,还扬言自己洗了澡,而后进去白衣公子的屋里一夜都没出来的传闻,连后厨洗碗的大妈都知道了。
消息谁传的?
梅子酒店家轻摇折扇,深藏功与名。
第七章
木柩被清晨的风微微拂开,初晨的光线顺着缝隙落进了屋子,留下一地的光辉。有鸟儿站在枝头鸣啼,清脆的声音渐渐唤醒了屋子里的人。
顾笑庸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另一个人光洁的下颚和微微露出的锁骨,初醒时脑子还不太清醒,他又迷迷蒙蒙地闭上了眼睛,还往人肩窝里凑。
鼻尖萦绕着那人清冷的雪墨清香,淡淡的,令人舒心。
顾笑庸闭着眼睛,又往里凑了凑,嘴唇碰上了某种温热的东西。
意识逐渐回笼,五感开始清晰起来。顾笑庸慢慢睁开眼,故作平静地向上看去。
喻雪渊正闭着眼睛,微微蹙额,看起来睡得不太安稳。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就像是鸦青的羽毛,十分漂亮。
顾笑庸被这美颜暴击弄得微微楞了楞神,稍稍低头,才发现两人的距离有些过于接近了。
喻雪渊还好,稳稳当当地躺在床铺上。他却像是个八爪鱼一样死死地扒拉着对方的身体,一只手还格外不安分地搭在对方胸膛上面。
——也无怪乎人家睡得不够安稳了。
想到自己昨晚才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睡觉保证安分,顾笑庸顿时有些脸红,悄咪。咪地挪开了自己搭在对方身上的腿,又暗搓搓地把手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