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睛透过浓厚的水雾看向门口,只听见门打开又合拢,一个白色的身影慢慢行了进来。
顾笑庸笑了笑,抬起光。裸的双臂压在浴桶的边缘,任由大颗大颗的水珠从皮肤滴落到地上。他把自己的下巴放在手背上,乐道:“白大哥,都这么晚了,还悄悄地来找我,弄得我们像是在偷。情一样。”
“不是偷。情。”喻雪渊居然还接得挺流畅,“是丈夫光明正大地回屋子找自己的妻子。”
“凭什么你是丈夫啊?”顾笑庸不乐意了,“难道不应该我是丈夫嘛?”
“笑笑。”喻雪渊抬眼看他,不知怎么的,又很快移开视线,素来白皙玉润的耳尖都带上了一抹薄红,“你打不过我,所以我是丈夫。”
“小孩子过家家么。”顾笑庸低声嘀咕了一句,被沾湿的头发如同攀爬的黑蛇,一缕缕缭绕在他白皙的肩头和后背,黑色与白色对比鲜明又撩人,他懒洋洋道,“对了,你这么晚跑来找我作甚?”
“丫鬟给我准备的被子有些潮了,睡起来腿脚不舒服。”在氤氲潮湿的水汽中,喻雪渊脸上的表情看得不太清楚,“管家说将军府少有客人,下人们都惫懒了许多,所以目前没有多余的干净被子。”
“他让我过来同你挤一挤。”
闻言,顾笑庸少有地沉默了一会儿。
……话说他在外面是不是花钱花得太过于大手大脚了?自家的府邸都穷得被子都没有了么?
喻雪渊见顾笑庸沉默,以为他心里不太乐意,又觉得自己逼得太紧,便补充道:“我可以睡在塌上。”
总之,今夜是不会离开的。
“害,哪能让你睡塌上啊,多冷。”顾笑庸回过神来,笑嘻嘻道,“没事儿,咱们两个一起睡,床可大了,保准有你的位置。”
他说完就抬手,去那一旁架子上干燥的毛巾,修长的指尖因为热气的缘故,带着微微的粉嫩。水珠从指缝间流淌而下,又滴落在看不见的阴影里。
喻雪渊就这么定定地看着。
顾笑庸从浴桶里站起身来,背对着喻雪渊去够另一个架子上的干净里衣。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黑色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大片大片的春光,只微微露出了些许精致而匀称的腰肢和蝶骨。
晶莹的水珠从肩膀处滑下,滑过精致的蝶骨,又滑过劲瘦的腰肢,最后落进了引人遐想的,被浴桶遮住的更加私。密的地方。
喻雪渊的眼睛不由得深沉了几分。
那腰肢白皙又细嫩,几乎不堪盈盈一握。而就在不久前,那个地方被除了他以外的人碰过。
【想要触碰。】
【想要亲吻。】
【想把那些肆意妄为的水珠舔舐干净,吞咽进肚子里。】
【想要把人拉进怀里,狠狠地欺负他,叫他不敢这么明晃晃地勾引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