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如今她银钱也攒够了,明日早早地去换来路引, 往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他娶他的官家小姐, 她乐她的逍遥自在。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这般想着, 却总觉得心口酸酸的,像被人拧了一把又一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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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了端本宫,朱辞远正要换下身上的衣衫,却突然发现腰间多了一个香囊,摘下来看看,其上歪歪扭扭地绣着什么,朱辞远仔细辨认着,大概是两只水鸭子,可他想了一下又觉得熟悉,这和老三那日腰间系的那个,绣的图案是有几分像的。他笑笑,知道她素来懒惰,大概是懒得找寻花样子便比照着那个绣了,这般想着才恍然大悟,那便该是一对鸳鸯了。

他映着光,似乎想仔细辨认下这两只笨拙又模糊的鸳鸯,却发现那黄线上似隐约透着点血迹,他忙蹙了眉头,见怀恩蹲在那儿,往两只竹箱子里扒拉着什么。

他走过去,拽起她的手来看,只见左手的拇指和食指上皆是密密的红点儿,“疼不疼?”

他轻轻地摩挲着,不禁自责起来。自己同她要什么不好,非要这香囊,明知道她该是不擅长这些的。

怀恩有些不自然地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忙又把头钻进那两个篮子里,不耐烦道:“哎呀,殿下,奴才赶着去给长宁送吃的呢!再晚了他该睡下了!”

朱辞远见状,倒是不再说什么,知道她性子素来如此,眼下该是不好意思了。他将香囊凑到鼻下嗅了嗅,是很清甜的味道,好像有陈皮,有肉桂,再有什么他便辨不出了,总归是很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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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恩生拉硬拽地将长宁从屋里拽了出来,将手中的那袋糖炒栗子往他怀里一塞,她笑嘻嘻地凑在他脸边儿:“长宁,长宁,你看我对你多好。”她像是完全不记得前些日子两人闹了怎样的别扭

长宁不意怀恩离自己这般近,想起她是个姑娘来,耳根子不禁红透了,“你别……”

“别什么呀。”怀恩依旧不依不饶地凑在他面前,完全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自觉性,“你该不会还同我置气吧。”她说着呢,胳膊肘轻拐了他一下,“别那么小气嘛。”

“没……”长宁的脸憋得胀红,怀恩这才高兴了起来,一把搂过他的肩膀,“那说好了,以后咱俩还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长宁跺了跺脚,只留下一句“你等等。”人便跑得没影了,怀恩眨巴眨眼儿,又有些茫然。

过一会儿怀恩手里被塞了一个物件,“生辰快乐!”刚说完这句人便又跑得没影了,怀恩低头看看,原来是一个灰鼠皮做成的暖手套,她将两只手往里一塞,便心满意足地哼着小调,蹦蹦哒哒地回自己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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