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锐将两半葫芦重新合成一体,交到缪书手中。
漫天的星斗中,程锦锐激动道:
“我高考考好就过来找你……”
缪书摇摇头:
“你安心在那里呆着,过个一两年我就回来。”
程锦锐蹙眉:
“万一老师你变心了呢?”
“那就带孩子一起回来。”
程锦锐一挺身将缪书压在身下就开始撕咬,缪书惊得直推他:“你干什么?”
程锦锐撩起缪书的上衣含糊道: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不亦乐乎?”
缪书还来不及反驳那个“不亦乐乎”,就被一把抓住了“且”,随即身子一软,被吃干抹净……
欢愉过后,缪书一手搂着趴在他身上喘息的程锦锐,一手摸到葫芦的内侧。刚才隔着水,看不清里面歪歪扭扭的刻着什么字,如今一个个摸过去,才明白是一首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以后的事,又有谁知道?
就像那被救回来的向日葵,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但是那根已经扎在心上了,说不定再回去时,又是一片连绵的金色……
【番外完】
楚生最近很烦恼,因为周瑞对他的散热沟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据周瑞说,这段时间楚秘书无时无刻不在色诱他,比如这个周六的早晨在烧三鲜烤麸的时候楚秘书去准备下一道菜的材料,让周瑞站在灶前看着。周瑞看一眼烤麸瞥一眼楚生那包裹在牛仔裤下的圆润的臀部,然后想起了曾经某个夜里楚生洗澡滑倒时与自己肌肤相亲的那种粘腻而又蛊惑人心的触感……毫无知觉地楚生边切配边问拿筷子呆呆戳烤麸的周瑞:“硬了吗?”
周瑞盯着楚生的散热沟:
“硬了。”
随后猛一个大鹏展翅就往楚生身上扑,结果楚生手一抖,菜刀在周瑞手背上拉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楚生惊得立刻放下菜刀去给周瑞找红药水和创可贴,周总用一种闷骚特哀怨的眼神瞅着急得团团转的楚生:“电视里都用舔的……”
楚生脸一红:
“舔你个毛毛!!”
“舔上面的还下面的?”
楚生一脚踹过去,周瑞让开了,这才乖乖配合包扎。楚生的动作很小心,让周瑞除了伤口的疼痛外便是一种猫爪子挠胸的心痒难忍。看着楚生微垂的眼帘,周瑞想了想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楚生手一抖,创可贴贴歪了:
“问这个干嘛?”
周瑞凑近,看着楚生的漆眸中映出自己的笑:
“在医院那会儿,张司青说你刚工作就为我魂不守舍的……”楚卫国上次那番话也带了这个意思,让周瑞在郁闷楚卫国不认同他对楚生感情的同时也沾沾自喜。
楚生暗骂张司青多事,却仍死鸭子嘴硬道:
“没有的事!”
周瑞端起楚生下巴:
“真没有?”
“真没有。”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周瑞笑了,凑上去蜻蜓点水地一吻:
“你都把人掰弯了,还口是心非?”
楚生一扭头:
“立场不坚定的两头草才会轻易动摇。”
周瑞一捞将楚生抱坐到自己腿上。
“那我再‘动摇’下?”
楚生感觉到那顶在自己腿根的硬物,一下子脸涨得通红使劲挣扎。周瑞却被楚生这一扭弄得欲火焚身,眸中一暗就抓了楚生的睡裤往下扯,楚生吓得惊叫起来。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小毛球从正看戏的月饼头上一跃而起,做超人飞天状,随后将两只前伸的小爪子深深地插进了胆敢实施家暴的爸爸的鼻孔里……
于是周瑞的鼻子里塞了两坨棉花,想去揪汤圆教训,却被月饼挡住了视线,“呜呜”叫着求情。
“不孝子!”周瑞叹。
楚生在一旁笑。
下午两人去逛书店和超市,回来太累,便早早睡了。
第二天一早,楚生便被一种奇怪的叫声吵醒了,“啾啾”的似乎是小鸟,又有些不像。楚生睁开眼,就见了一张放大的脸。对视片刻,楚生对俯在身上的人道:“蛤蟆功?”
周瑞笑得高深莫测,用胡渣蹭蹭楚生的脸,楚生“嗷”的一声叫,食指狂戳周瑞后背。周瑞一把抓住楚生手腕:“一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