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仰天大笑三声:
“不错,欧阳峰,你的死期到了!”
周瑞一口咬住楚生的耳廓:
“是‘欲仙欲死’的‘死’吗?”
楚生霎时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推开周瑞:
“我去看看什么在叫……”说着一溜烟地跑了,留欲求不满的老狐狸在床上郁闷。
楚生走在旋转楼梯上,心也跟着拧了几圈。
虽然感情都理顺了,肉啊什么的也该水到渠成了,但对这事楚生总怀着本能的恐惧,以至于屡次临阵退缩,让双方都很郁闷。
楚生知道,屡战屡败越挫越勇这种形容绝对不适合用在周瑞身上。再这样下去,恐怕那来之不易的感情又要停滞不前了……
顺着那“啾啾”的叫声,楚生来到了楼下客厅,只见汤圆趴在沙发靠背上,青蛙般鼓着腮帮子和腹部发出一连串小鸟般的叫声,而月饼则前爪搭在沙发靠背上有些担心地盯着汤圆。
察觉到楚生在身后,月饼回过头来,呜呜地叫了几声像是求助。楚生也不知道为什么汤圆会发出这种匪夷所思的声音,看汤圆的样子,倒像止不住的打嗝。楚生于是去厨房拿来汤圆的专用水壶和小瓜子,汤圆却只专心叫着,看也不看妈妈一眼。楚生有些慌了,该不会生什么病了吧?
“是发情。”正从楼梯上下来的周瑞道。
楚生“啊”了声:
“汤圆也会?”
“食色性也。”周瑞从厨房里端出热着的两碗粥:
“是动物就有基本需求。”
楚生被周瑞抓过去吃早饭,视线却仍停在宝贝汤圆身上:“那怎么办啊?它都不吃东西……”
周瑞打了个响指叫月饼过来,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tt递过去,语重心长道:“第一次要温柔点……”
楚生一脚踩周瑞脚上。
周瑞面不改色地抽回脚喝一口粥长叹道:
“它肯定没我痛苦。”近在眼前却吃不到。
楚生立刻松了脚,将脑袋插粥里当鸵鸟。
这时候,楚生手机响了。周瑞眼明手快地从楚生腰间摸出来,一看是张司青这才将手机还给楚生。楚生瞪周瑞一眼:“喂?”
张司青一听是楚生的声音就很激动:
“哎哟喂媳妇啊!你可想死我了!”
楚生翻白眼:
“想我你这段时间都杳无音讯的?打你手机不接,短信也不回?”
张司青轻咳一声道:
“这不出了点事吗?”
“出什么事了?”
张司青“嘿嘿”一笑:
“等见了面再说!”
楚生瞥眼周瑞:
“哪儿见?”
“一点万体馆,我带家属啊!”
楚生挂了电话,就见周瑞沉默地看着他,显然张司青的大嗓门他都听见了。
“晚上你烧饭?”楚生试探着问。总觉得刚才自己问都不问周瑞意见就答应下来有些太过武断……
周瑞看着楚生的表情,无奈一叹道:
“我就那么让你觉得带不出去?”
楚生讶然道:
“你不是对他们……?”
周瑞顺顺楚生的毛:
“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光有感情就够了的。他们是你朋友,即使以前有过些不愉快,我也不会让你夹在当中左右为难的。”
所谓磨合,就是为彼此退让,为彼此妥协。
楚生呆呆望着周瑞,忽然觉得这番平实的话比以往任何直白的表达都要让他眼眶发热……
“那……叫上王凯和程医生吧?”这样周瑞会自在些。
“你做主吧!”周瑞握住楚生的手:
“我主外,你主内……”
于是大脚趾再次被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