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 661 章 661(1 / 2)

殷怜一开始买下创意的其实是三个剧本。这三个剧本分别是童彤的《地府改革》,罗顾的《恶有形》,以及柳枝儿的《说谎者的游戏》。

这三个故事都是比较完整的剧本,虽然不能说完美无缺,但是创意优秀,故事本身也有比较完整且合乎逻辑的剧情线,已经可以制作成短剧了。

但是殷怜在其中还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

这些剧本的框架都很完整,而且基本上都聚合了三个以上的现实新闻事件的戏剧化改编。这种情况下,殷怜发现了其潜在的可能性——可以包容三个事件,那就可以包容更多事件。

而从一开始,殷怜准备这些资料的目的就不是为了拍摄短剧,甚至编剧和排练都只不过是顺便的事情,是想要普及这方面课程的过程之中在孩子们身上进行的试验性工作。

但如果能够通过这些孩子把这些内容拍摄成宣传性短片,顺便作为小演员们回归舞台的第一步,无疑是一举两得的做法。

殷怜是个行动派。或者说,她现在的实力和资本已经完全可以支持她去做个想到就做的行动派,因为这种层次的活动对于她来说已经完全是跟喝水吃饭一样的日常小事,所以她脑子一动,就开始付诸了行动。

她找编剧老师的时候,就强调了一点:“这三个短剧剧本,你可以把它们当做三个框架模板。《地府改革》这个,可以从现实法律角度进行联动,我会很快提供一些相应的现实案件作为参考。《恶有形》这个,则可以走一下推理或者灵异路线,主要讲究核心就是恶有恶报,可以针对一些超越道德,但是目前立法还无法顾及到的事件进行改编,风格可以稍微玄幻或者抒情一点,但不要太浪漫主义,核心一定要符合大众价值观。最后这个《说谎者的游戏》,则重点表现‘技术’,也就是现代舆论控制的‘行骗手段’,主要是普及伪造舆论的一些手段和特点,让看过这部剧的人日后可以比较容易地识别这些手段,不再被带节奏。”

在殷怜的要求下,编剧老师确定了三个系列的风格。《地府改革》走的是荒诞主义的反思风格,《恶有形》走的是煽情正剧风格,而《说谎者的游戏》则是走科普推理风格。

三个系列剧本要求三个不同的风格,真正要进行创作的话压力无疑是很大的。好在殷怜本质上并不需要编剧老师进行从无到有的创作,而只是希望他对于大量现实事件进行改编,加上还要两个本身文学素养出众的助手帮忙掌控和填充台词和剧情,所以实际创作起来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困难。

而且因为素材丰富,并且已经经过了分类和整理,所以这一连串的故事创作起来可以说是异常地顺利,完成的故事也比往日的一些商业剧本显得有深度太多,至少编剧本身是觉得很满意的。

一般来说,一部单元剧的创作过程之中,总要有单元小主题和贯穿整部剧的大主线,但殷怜在他们的创作过程之中,明确表示不需要这个东西,如果剧情水到渠成的,他们可以在关联的剧情上设计一些互相关联的大单元,但是不强求整部剧的头尾相和,原因也简单。

殷怜问道:“你觉得这些短篇故事的魅力在于哪里?”

编剧想了想,回答道:“贴近现实?”他虽然是个颇有名气和实力的编剧,却也知道这几个剧本的成功并不归功于自己,而归功于现实的荒诞离奇。

殷怜笑道:“没错。而现实是不需要故事主线的,所以我们也不需要。”

殷怜这样说是有道理的——过去这些年,其实出过好些现实改变的刑侦剧,因为真实而精彩,却因为改编而遭受差评。当然,现实新闻上电视剧,改编是有一定必要的,甚至有限度的改编是加分项,会让观众更容易观看,也更能满足观众淳朴的善良价值观。

但是添加主线就很没必要。

传统三幕式电影结构很经典没错,但经典往往也代表着套路。艺术固然高于现实,现实却是超脱艺术的,所以艺术改编可以,艺术框架没必要。

最后他们给三部剧定下了三种结构。

《地府改革》保留了原本的主线内容,虽然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扩展,但是原来的主体情节——“与现代社会主流价值观逐渐分裂的拔舌地狱与言论自由的冲突导致的改革的迫切性”,“被改革作为参考的数个案例的故事回溯以及其中涉及的言论自由与伪造舆论的冲突”,“人们对于言语力量和伤害的认识,以及各种案件真相的揭露”,以及最终决定的,“对于拔舌地狱以及语言法律的改革”——还是被完整地保留了下来。

而编剧老师还在里面增加了一些内容,来丰富整个故事,对于整个主题进行了深入挖掘,其中包括了一些历史事件,表达了诸如“三人成虎”,“指鹿为马”,“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等道理,也从历史角度上,对于舆论的两面性进行了论证。

但这一整个故事,从争议起,到修法止,却并不是整个系列的完整主线,而只是一个开头。就像是番剧里用于试水的长度超过一个小时的第一集一样,这个故事只是个引子,用来引出后来更多的故事。

在拔舌法修订之后,故事才是真正开始。编剧会把许多第一章(原来的正篇)里塞不下的现实事件改编成一个一个的小案子,小短剧,接续到第一单元以后。按照殷怜的意思,在小单元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还可以再来一次会议,就像人大二期三期一样,就已经积累案子对法条进行反思。

毕竟永远没有完美的法律,所以要一直进行修正和反思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