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言逑如今走到哪儿了?”天神咬了一口枣,笑着问他。
“你就不能放过他?”宗贤瞪着天神,那恨意几乎要将天神刺出个窟窿。
“你猜。”天神依旧笑着。
宗贤吁出一口气,也笑了:“背叛你的是不是都得死?”
天神看了他一会儿:“你跟了我那么久,这么点小事也得问我?”
“倘若我死了,你是不是就能放过他了?”
天神瞪着他:“你这是在威胁我?”
宗贤笑着摇头:“我对天神自是造不成威胁的,我只是在乞求,乞求你放过他。”
天神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似是有意提醒:“你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那个故事?”
“天神,你错了。”
天神抬眼盯着他。他笑着背对天神,道:“我们从不是你笔下的人物,我们有自己的思绪,我们是自己。你是领路人,你引领我们相见,可我们……怎么可能会与领路人想的一样呢?你自一开始就错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你固执于自己是创造者,所以你看,你领的人,还在吗?”
天神深吸一口气,走了。他微笑着与赶来的言逑擦肩而过,什么也没说。言逑失神看着他的背影,那背影略显孤单了。
胡智萦手刃墨玉后,回了清心谷,她笑着落入小溪,与这清心谷,融为一体。
说书人叹着气又敲了两下:“可怜那无心凤,历经风雨,却只余一年光阴。”
一年后。宗贤睡在了言逑怀中,言逑则与宗贤同葬于清心谷山下的草屋下。兜兜转转,可算是又回来了。
天神站在草屋前,仰起头看了一眼天空,阳光明媚,清风拂面,或许,这才是他们所向往的罢。
缘分一词,谁都不能说清道明,或许,不同于缘分的,他们或许是羁绊罢。也许下一世,他们能共走天涯,共赴白头罢。
“爷爷,那他们最后死了吗?”
说书人笑着摇了摇头:“无心凤乃是火凤,而他们乃是人,无心凤死了,与他们确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
“那您方才说言公子与他合葬,也是假的了?”
“哎哟,爷爷的小祖宗哦,言公子不与他合葬,他睁开眼怎么找得到言公子?找不到言公子,不是又要错过了?”
宗贤睁开眼,吓了一跳,不停的晃着言逑。言逑烦躁地拍开他的手:“晃我做什么?这地下不是造成了地窖?有着呼吸呢。”
“哦,你吓死我了。”宗贤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你吃什么?”
“我什么都吃,你买来便是。”言逑打了个哈欠,眼睛倒是一直没睁开。
“我想吃你,你也吃吗?”宗贤趴到他身上,捏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