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她是在替为曾经的自己感到难过和悲哀。
房门外,烟雾缭绕间。
迟弈身子指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细烟,慵懒地靠在门口,脸色却很差。
乌桃在哭。
她哭声不大,明显在压抑自己。
一般人或许不会察觉,但是他对乌桃的声音一向敏感。
她现在情绪不好。
现在这个点是剧组转场在县城医院拍夜戏的时间,乌桃应该在现场,不会是在宾馆。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迟弈低头看了一眼,是余晴回复的消息。
内容和他猜的差不离。
乌桃这样的人能哭,说明她的情绪已经到了极点,绷不住了。
能让她难过成这样的事,也只会和她那些谁都不说的过去有关。
哭声逐渐断续,迟弈碾灭手里的火星,有点站不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进去到底是对她好,还是不好。
五年前的乌桃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把他撵走,把自己一个人反锁在房间里。
她不喜欢有人在她身边,这样她会放不开。
现在呢?
迟弈不确定现在的乌桃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喜欢一个人静一静。
他拿不准乌桃的想法和需求,但知道自己快忍不住了。
听见她哭,他心疼的难受。
乌桃要是哭得再久一点,他就要踹门进去了。
时间在空寂的走廊似乎过得格外漫长。
就在迟弈终于忍不住要踹门的时候,楼下传来纷杂的走路声和人声,是拍摄团队回来了。
顾导走在最前,看到迟弈的时候一瞬间就猜到了他想做什么,喊道:“迟总!”
迟弈皱着眉回头,神色冷戾,强压着火没出声。
顾导立马上前说着:“这时候对乌桃很关键,您不能打扰她。”
迟弈冷笑着:“关键?”
余晴看情况不对,神色复杂地走上前,说着:“迟总,您还是……回房间去吧。”
顾新对迟弈的印象不错,也知道他是担心乌桃,耐着性子解释:“乌桃一直和我说她入不了戏,她的大脑一直在抗拒这个剧本。她说,明明几乎是她自己的故事,但是她看起来却生硬无比,怎么都无法把人物代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