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看着他又灌下一杯,于心不忍,可她穿书的秘密不能暴露,那天晚上她有意提醒陈月华加强府上守卫,只是没想到陈府侍卫竟如此不堪一击。
皇卫与民兵确实无可比拟。
她叹口气说:“我并不知晓,当晚陈府火光冲天,才急忙赶过去的。”
陈音音面上微醺,哑声一笑:“你不肯说,我不逼你,但姐夫……临安君的仇我记下了。”
苏酥手里的扇子轻落于桌面,张了张嘴:“此事,临安君只是个外人。”
说白了,他并没有帮陈府渡过难关的义务。
陈音音还想喝,苏酥直接将酒壶拿到自己面前,抬眸间听见少年轻笑:“姐夫,如果临安君、我跟阿姐,你必须选一方,你选谁?”
对方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包厢内安静到能听见楼下大堂内的喧嚣声,底下好像有什么人在吵架,随着桌椅呲啦声响起,二楼的地表似乎都跟着颤动一下,对面的陈音音终于酒劲不支倒了下去。
苏酥轻轻叹口气,与857交流:“我怎么瞧着陈音音突然变聪明了?”
她又想到对方制作的袖箭,也许这个人仅仅是看起来笨。
生在富贵之家,又是家中唯一男丁,有何可愁的呢?
陈音音没必要隐藏自己。
苏酥并不想把他归结于心机深沉一类,当然,她更不会料到此刻的陈音音早已重生了。
她结完账,雇了辆马车,墨砚与巴图尔二人合力将人弄了上去。
……
“主公,二皇子适才的话可是知道了什么?”飞鸾示意周围内侍出去,才关上书房门道,“我就说当初不该插手陈府的事情,要不是您非要派侍卫前去帮忙,行踪暴露,太子跟二皇子如何能查到您身上?”
卫临安慢条斯理地磨墨,闻言哂笑:“二皇叔刚才过来,不过是想从我这边打探秦家军的事情,临安君的身份与楚州秦家没有丁点关系,你当他为何如此问?”
飞鸾心惊,“难道是……”
卫临安微微点头,“秦牧的身份已经不安全了。”
“那该怎么办?”飞鸾瘫坐在圈椅中,垂眸看卫临安练字,对方下笔稳利,不骄不躁,等'伺'字写完后才说话:“七日后皇帝寿辰,届时,诸侯来朝,澧阳城的水必然会搅合起来,有人按捺不住动作,陛下早就想将心思浮动的人一网打尽,他们内斗,我们便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