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你这是做什么?”昶煦看着他,眼里充斥着失望和讽刺。

席单冷笑,原来,被蒙在鼓里的人只有他一个罢了。

他僵僵的收了手,突然发现他连讨一个说法的资格都没有,这就是暗恋者的伤悲。就像是当年临安的昶煦,用一种倔强而偏执的口吻告诉着他:你不会明白我用尽青春去爱的那个人对我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就像是你永远只能是形只影单的席单。

“这不是他的错。”那是她的解释,话语间依然没有情绪起伏,“也不是我和他的阻碍,我们都没有资格给他判刑。”

只是她的目光有些烫人罢了。

“阿煦,我从来没有阻止过你什么。”轻描淡写的话语没有半分辩解的意思,他不过是在重申一个事实而已。

“所以我在问你:你这是做什么?”

而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

“给你一份可行性报告,让你可以更加客观的分析你和江册的未来,这些闹到再思的债主他跟你坦白过吗?他究竟有没有考虑过你是否拥有承担一切的能力和坚强?”

还真是一击即中。

昶煦掩睫,第一次在他面前没有反击的余地。

他的放纵和包容成为了她选择这条路唯一的障碍,有那么一度,她希望他是那个来阻止她和江册的人。就像是,叛逆的孩子总会因为父母的反对而更加坚定。

闹到再思的债主确实出乎她的意料,但感情不是一个项目,靠着某些数据的支撑给予她选择的可能性。或者,江册欠她一个解释,一个说明,那才是她做选择的依据。

老天总是明目张胆的不公平,但昶煦始终保留偏执的权利。

她的沉默和她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的固执让席单明白了她最后的答案,他最无权干涉的是她的感情,最束手无策的却是她毫无保留且义无反顾的也是他无权干涉的——她的感情。

将她送回住处,席单必须马不停蹄的赶回圣阳,因为明天早上八点他必须出席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

如果昶煦挽留,他会为了她留在南城。

但此时的她并不需要他,她需要的那个人叫江册。

去往机场的路上,席单吩咐任函以最快的时间找到江册,然后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昶煦身边。

收到这个任务的任函担忧地看了眼后视镜里男人冷峻阴沉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