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院长淡淡一笑:“总觉得他很爱你。”
回想起那次的对话,昶煦又觉得命运弄人,又或者是她深陷其中所以看不透席单的真心。
把这个片段当做笑话讲给席单听,席单却说:“这就是你啊,一旦爱了就会全心全意。”
她从来都是这样,只要爱了就会付诸百分之一百的真心,是固执,也是倔强。
可对席单而言,那不过是昶煦罢了。
再一次和席单一起踏上云鹤这座城市,昶煦的记忆赫然倒退二十年。
从来没想过,那个人会是他。
书屋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书屋,只是身边的人依旧是他。
昶煦牵着他的手推开那扇久经风霜的木门,吱呀呀一声,仿佛听见有木槌敲响回忆的波频。
“我后来都不太敢来这里。”
“为什么?”
“因为只要到了这里,总会忍不住和先生谈起关于你。”
她似乎拥有太多关于他的回忆,而那些回忆里却没有他的身影。
席单,你知道吗?
假如从一开始我没有脱口而出席单钰先生而是问你叫什么名字,也许我就没有那么大的遗憾了。
遗憾在我没有第一时间开口问你的名字。
可是,你还是让我找到了你。
夜风灌进窗台,昶煦窝在摇椅里眺望星辰,古典安静的侧脸在月色下愈发柔和缱绻。
席单靠近,从背后将她拥住。
他说:“阿煦,我们要个孩子吧。”
“嗯?”昶煦意外的拧过头,“触景伤情了?”
席单摇头:“我们的家还缺一个孩子。”
昶煦笑,眼里迸出璀璨耀眼的光亮:“只是缺一个?”
“那就两个?”
“只是两个?”
“三个?”
“三个?”
低喃惹清风,蜜意惹云梦,有人笑声惹纵容。
是风凄凄,是风柔柔,吹不翻伊人发,更吹不动三重楼。
最后,庭院锁清秋。
咦,是昶煦。
于昶煦而言,再思的庭院是她最熟悉的一方天地。她在这里笑过、哭过,也在这里年轻气盛过、岁月静好过。
一段暗恋,一段初恋,一段倾城之恋。
她似乎什么都经历过了,然后,她似乎得到了上天最大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