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前他自己在外边住,有一次下午突然打电话回来让家里做,做好了派人大晚上过来拿呢。”
易初抬起头看了眼晏霖,什么也没说,很快又把头低下。
许蓉玉说这些的时候,正笑着,看见易初抬头看晏霖,忽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
儿子的性格,她再了解不过。
这么些年来,从没见晏霖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东西。
那次忽然通知家里做羊肉之后,许蓉玉才知道他原来那么喜欢吃这个。
可那次过后,又没见他再让家里做过。
后来好几次,他回家前,许蓉玉都安排厨房做这个,却不见他多喜欢,往往尝个半碗一碗的,就不吃了。
问他缘由,他说这玩意味儿膻,吃了太燥,不喜欢。
问他那次为什么突然又让家里做,还大晚上让人回来拿,他说那次是那次,突然就想吃。
许蓉玉平时看着富态慈祥,颇有憨态,却也是个精明得很的,这会儿易初虽然什么也没说,许蓉玉一见她这反应,便什么都明白了。
见儿子都快把跟易初换过来的那晚碗羊杂汤喝完了,又联想起多年前这事,许蓉玉陷入困惑,一时不知道儿子是真那么喜欢易初,还是在他们跟前演戏。
这顿全羊宴,味道是极好的,偏偏吃饭的人,心里都压着事,谁也不舒心。
吃完午饭,许蓉玉为了让凌乐恩心里好受些,故意在她面前给易初下马威,差使易初去厨房帮佣人洗碗。
易初巴不得离他们远点,听话地去厨房帮忙。
“谢谢叔叔阿姨款待,我下午还有事,得先回去了。”凌乐恩跟晏霖父母道别。
许蓉玉再是向着她,现在她留在这儿也不舒服,不如先回去,跟母亲商量一下对策。
听她说要走,许蓉玉心想,只要易初还在这儿,她就免不了要受气,也就没有强留。
“霖子,人家乐恩好不容易来一趟,你送送人家。”许蓉玉想给他俩制造点单独相处的机会。
岂料晏霖看也不看凌乐恩一眼,悠哉游哉走向厨房:“凌小姐慢走,我得去厨房帮忙洗碗。”
许蓉玉气也没招,只好安排家里司机送凌乐恩回去。
晏霖进厨房时,易初正在洗碗。
她平常跟他演啊闹啊,真真假假掺杂着,他都不喜欢,也看不惯。
倒是她干家务活的样子,晏霖乐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