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头扭向一边，沉默片刻，又转回来，盯向她的那双眸子，冰与火交织。

“初初，你跟我赌气就赌气，别拿这种事儿乱说，成么？”

话一出口，晏霖便红了眼。

“对，我跟别的女人——就你看到的那样，可我跟她们，最多也就那样了。再往深里去，那是从来没有过的。

我在外面应酬也好，跟你赌气去找别人也好，都只是做做表面功夫，从来没有动真格。你生气，打我骂我都成，可你能不能……能不能别他妈拿这事儿刺激我？！”

这番话，易初只当笑话听。

她笑一声，看着他的眼神又淡又冷：“首先呢，你说的这些，我一个字儿也不信；其次，你跟别的女人睡没睡，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别说现在和以后我不在乎，就是以前，我也从来没有真正在乎过；再次，你现在知道求我了？漫漫人生路，这才哪儿到哪儿；最后——”

她故意停下来，仔仔细细扫过他脸上每一个角落，捕捉每一个痛苦神色，沉默片刻才接着往下说。

“最后，我要是想看女儿了，就来陪你一次，也算是种交易吧。这交易你能接受就接受，不接受就拉倒，大不了我以后都不见念念了。”

“你！！”男人猛地一拳狠狠捶在门上。

易初听见骨头敲击门板的声音，吓得心里一颤，脸上却仍是那副冷漠表情。

她举起双臂，搂住他脖子：“我什么我？我意思很清楚了，哥哥答不答应嘛？”

晏霖咬着后槽牙，又凶又狠瞪着她：“你他妈先跟姓饶的断了！”

易初撅嘴：“断不了，他对我这么好，我舍不得……”

晏霖快被气疯了：“易初，别跟老子玩儿这套！把老子逼疯了，谁他妈也别想好过！”

他眼神狠戾得像是要把她撕碎。

易初吓得不轻，一时不敢吱声了，好半天才回过劲儿来。

“我、我跟别的男人睡，你有什么好气的？你也可以跟别的女人——”

“老子没跟别的女人睡过！你他妈到底怎么才肯信？！”

他越是气，易初越是冷静。

就这么静静看了怒火中烧的他一会儿，神色冰冷而淡漠。

“晚了。晏霖，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管你怎么说怎么做，我都不会再相信。我的心，早就被你伤透了，再也捂不热了。”

易初看他的眼神里，冷漠中带着一丝困惑：“你现在这样对我，到底是想干什么？晏霖，你以前，从来不这样的。”

自从离婚后再遇见，易初明显感觉到，晏霖急了。

她不知道他急，是因为被那强烈的占有欲折磨，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她并不了解的原因。

正困惑着，易初蓦地一愣，抬起眼，牢牢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