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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恒望着他清瘦的背影,不禁会心一笑,觉得看着他越发的顺眼,然后桂圆放大的脸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少爷,我发现你现在露出的笑容越来越多了,还是王爷明智,让少爷遇到易太傅这么温柔的人,你说易太傅的妹妹是不是更温顺?而且容貌定然倾国倾城!兴许能让少爷寻上一门亲事。”

桂圆转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开始暗自偷笑。盘算着若是自家少爷寻易太傅妹子做夫人,必然成为一段佳话。

“他的妹子依然入宫为娇贵人,我亦无娶亲的心思,况你可知父亲与易侯政见不同,两人在朝堂上针锋对决,相持不下,也就注定了我不愿与易族交好。父亲最近鲜少在家,怕是朝中政事繁忙,桂圆我们过些时日是否要返家一趟?”

苏恒对易行云之感情矛盾又复杂,最近竟对易行云无一丝一毫反感,甚至有些喜欢看他紧张自己的样子。

想及此苏恒眼前仿佛浮现易行云之俊逸姿容,若是自己与他对决,还真不知如何自处。

都怪易候妄想在朝中只手遮天,独揽大群,行事更是雷厉风行,朝中一半大臣唯他马首是瞻,也就注定了他与易行云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桂圆小脸揉成了一团:“可是少爷,易太傅对人亲善,尤其对少爷你更是体贴入微,朝堂之事少爷您有不曾触及,又何必怪罪到易太傅身上,他若是知道了少爷心中所想,定然是要伤心一番。”

桂圆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若是自家少爷和脾性极好的易太傅在一起,门当户对,岂不是一对佳话,但是看到苏恒越来越黑的脸,也不敢再多想下去。

苏恒闻言脸色更加凝重:“以后莫要在易行云面前多嘴说我的事,父亲与易侯政见不同,我亦站在父亲这边,诸如此类的傻话切莫提了。”说罢接下桂圆手里的脸帕,开始洗漱。

易行云站在门口听着二人的谈话,握紧了手上的瓷碗,方才自己本要离去。

但念及苏恒方恢复元气,不宜食硬物,自己看到琴王府的荷花遍池,挖了些莲藕为苏恒做了一碗莲藕羮,没成想到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他们主仆谈论自己,苏恒说的那些生冷言论,自己亦听入耳中,身上泛起阵阵寒意,原来自己与苏恒这段相处还是未能改变他与自己的疏远。

易行云惨淡一笑,看来一眼手上端着的莲子羹转身离去。

既然遭人厌烦,自己又何故自讨没趣。以后还来离苏恒远些吧,这样兴许自己也不会为了他是只言片语,怅然若失。

“主人,便是这样走了?”耳旁阴恻恻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在那里徒惹他厌烦,还不如就此离去。”易行云甩甩衣袖,大步跨出琴王府,心中抑郁万分,自己一番苦心,在他看来竟然这么不堪,如此也罢。

离镜哈哈大笑:“他不识得你的心意,你这般也是徒劳,倒不如向他表明你的心意?”

易行云闻言脸颊彤云飞过,秀眉蹙起:“你是何意?我向他表明什么心迹?”

“当然是你喜欢这苏恒,我虽非凡尘之物,但亦在天界闻得,龙阳之风,哀帝短袖,你若非爱慕这苏小公子,又怎么会为了他的三言两语,如今郁郁不乐?”离镜道。

“我们同为男子,又怎么会有爱慕一说,你切莫胡言乱语,你是神器又怎会识得人世间复杂之情。”

易行云慌忙解释道,自己心里亦乱作一团,莫非自己对苏恒一言一行的关注,真如离精所言,超乎朋友之情。

离镜哈哈大笑:“既然心意相通,同为男子又何妨,是主人你还未顿悟,况且苏恒为人侠肝义胆,虽出身名门,但与那些富家子弟作风不同,宁愿来府衙当差,也不靠琴王在燕阴显赫的地位谋求一闲职。可见他高瞻远瞩,并非池中物。与主人更是不谋而合,你二人在一起,也算是极配。”

易行云哑言,小脸更是通红一片。离镜所言如此大胆,他也并非没有想过,苏恒温暖的怀抱,让他心若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