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闻言,径直跑到代梦泽跟前,脸颊飞红,牵着他的手,默然他的建议。
戴梦泽握着小谢的手,只觉得骨节欲酥,异香扑鼻,心升摇曳。
“还不知小公子名讳!”
“无名,无姓,家兄曾唤我小谢,公子叫我小谢吧。”小谢温婉回答。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好,好个小谢……”戴云梦郎声一笑。握紧了小谢的指尖,大步踏入家门。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屋内传来一阵饭香,一个衣着简朴的妇人转过身来,头上插着一个简单样式的铜簪,神色有些倦容,看到戴梦泽一片欣喜。
“梦泽可是回来了!这身旁是是谁?”女子笑盈盈的看着小谢,她本以为是个容颜俏丽的女子,心下一喜。
但仔细看虽粉雕玉琢,但眉眼间还是有着几分英气,竟然是个小公子。
戴梦泽把沽的酒放在桌子上扶着女子,柔声道:“阿姐身子不爽,这些做饭的事情交给我便好,以后切莫操劳。”
姐姐抚摸着戴梦泽的手,摇摇头:“我是个病罐子,这些年不少拖累你,你为了给我看病已经弄得家徒四壁,阿姐实在是无言面对泉下的父母。”说着便要流泪一般。
小谢站在一旁,虽不明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总是觉得心里苦涩的像石头堵在心口。
“阿姐这些都是我自愿的,阿姐不要挂在心上,对了阿姐向你介绍我刚刚认识的小公子,他名唤小谢。”
说着一把拉着小谢的手,推到自家姐姐面前。姐姐这才收起眼泪,仔细的看着小谢。
“小公子可真是好相貌,家中可是燕阴的贵人?”姐姐看着喜欢的不得了,只是可惜不是女子。
若是女子该多好啊,她家梦泽多年未娶亲,又被自己这个药罐子拖累着,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小谢低着头,看着眼前慈爱的望着自己的姐姐。“小谢无父无母亦无家,还望阿姐和夫子收留,定然带姐姐如自家亲人。”
姐姐握着小谢的手僵硬的起来,看着戴梦泽,戴梦泽应允的点点头,已经坐在饭桌前开始饮酒。
虽不知弟弟为何带回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但是弟弟一向有分寸,姐姐也点点头,慈爱的把小谢抱在怀里。
“小谢若是不嫌弃家贫就好,姐姐身子不便,梦泽四处为我求医,硬生生的掏空了这个家,好了不说这些了,来吃饭吧。”小谢懂事的帮姐姐用衣袖擦了擦眼泪,两人入座。
期间戴梦泽,一碗一碗的饮酒,仿佛是有什么烦心事,只有千杯下肚才能解愁。
小谢终究是不忍一双玉指覆上戴梦泽的手。“夫子不可再饮,多饮伤身。”一双盈盈目光,直钩钩的看着他,仿佛要滴下泪珠来。
戴梦泽的眸子毫无神彩,苦笑了一声道:“此时不饮酒,晚间怕是难以入睡,小谢切莫关心,我自有分寸。”
说罢又饮一碗,他心中苦涩,无人能懂,世间怕是只有他孤身一人。思衬间便觉得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覆在自己握着碗的手上。
“夫子从今以后小谢伴你左右可好?”小谢目光盈盈,让人不可抗拒。
用饭后,天色已晚,小谢扶着戴梦泽往屋内走,戴梦泽有些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