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未全醉,自己比小谢高了半个多头,整个身体的力量都压在小谢身上,他却并未露出吃力的神情,怀中更是异香扑鼻,烛光中的小谢,一身白衣沾染黄晕,白皙的肤色映着潮红。
自从发妻难产,他发誓不再沾染女色,可是未曾料到,这男色一旦沾染上了也是这般致命。
小谢并未发现他的异常,只是把他放在床上,低头为他褪去鞋袜,那双手在明灭的光影中,越发修长光洁,戴梦泽只觉得酒尽更甚,烧灼腹中,小谢花容失色般,像是小猫伏在戴梦泽的胸口,那眼神竟是红色的。小谢软绵绵抵抗了几下,但完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烛花哔哔啵啵,红泪流满桌案。不知何时,外面竟然下起小雨来,床上两人抵死缠绵一夜,屋外淅沥沥下了一夜,窗外一缕春风袭来,戴梦泽略觉得凉意,才拖着昏沉沉的头,睁开眼睛,却感觉怀中一片温热,手触碰之处皆的香软的肌肤,小谢纯良无害的容颜映入眼帘。
戴梦泽如遭雷劈,昨日种种,浮现心头,自己饮酒后,色胆包天,yi心大起,对着纯良无害,未经人事的小谢上下其手。甚至,也不知道伤了他没有——
第18章 蝶仙
小谢睁着幼兽一般明亮的眼睛,两人对望了片刻,一片尴尬,戴梦泽起身扑通一声跪倒在小谢身旁。“我是禽。兽,小谢我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尽管说,我绝不还手。”
小谢迟疑了片刻,支起身子,突觉下身酸疼不已,这才想起昨夜情事。
戴梦泽见小谢皱眉,轻咬贝齿,恐是昨夜操劳所至,内心更是愧疚一片,慌忙扶着小谢起身。
小谢眉眼含情,张了张嘴,嗓子已经嘶哑,忍着疼痛:“小谢是自愿的,夫子莫要自责,我倾心夫子已久,既夫子所求,我断然不会拒绝。只愿夫子能让小谢服侍夫子左右,小谢便心满意足。”
戴梦泽没料到小谢会这般说辞,他原本以为小谢虽然看着身段羸弱,但始终是个男儿,雌伏于自己身下,定然会勃然大怒,与自己断绝关系,可是小谢却说思慕自己已久,如此深情,自己实在是难以拒绝。
况且自己发妻已故多年,自己亦不曾娶妻,这小谢温柔体贴,对自己百依百顺,虽为男儿身,但亦是得自己欢心。
他执起小谢的葇夷,满眼含情:“既小谢对我有意,我也并非无情无义之人,我戴梦泽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定不负小谢的深情,若有违背,定遭五雷轰顶。”
他言罢,小谢伏在他的胸口,一片心满意足。“夫子此言当真?小谢日后也是有家的人了!”
戴梦泽含笑,抚了抚他的鬓发,只觉得怀中的小谢肌肤无处不香,心亦化作一江春水。
“当然这里永远是小谢的家,我的姐姐就是小谢的姐姐,我愿与小谢共度余生。”戴梦泽说罢,小谢展露笑颜,玉面蹭着他的脖颈。
此后戴梦泽去那里便把小谢带在身旁,白天教书带着小谢到课堂上,晚间小谢酷爱鬼狐故事,他便夜夜讲给他听,叫他读书识字,小谢在一旁乖巧的为他研磨,为他剔落灯花。两人相处琴瑟和睦,已如夫妻般自处。
流光易逝,转眼小谢与戴梦泽相处,数月有余,两人举止暧昧,一旁的村民议论纷纷,掩着衣袖眼神怪异的打量着成日成双入对的二人。
一日戴梦泽脸色冷清的回到家中,小谢踮起脚尖,为他解落斗篷,轻轻的把他宽阔的手放在嘴边呼气,小谢一副乖巧的模样,看的戴梦泽更是心猿意马,可是山长的话如一记闷雷,萦绕在耳边。
“梦泽,并非我执意说你,你是我们院的老夫子,一向做事磊落,为人表率,你与那小公子的事,现如今满院都传的沸沸扬扬,若你再不解决,你这夫子一职怕是要另谋高就了。”说罢山长,拂袖而去。
戴梦泽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脸色铁青。小谢抬起盈盈目光,察觉他的反常。
“夫子,可是学院遇到什么不爽的事?不妨说出来,小谢为你分担下。”
一张秀脸,在明灭的烛光下更是仪容万丈,身姿曼妙,戴梦泽如鲠在喉,怎么也狠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