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悠悠的水生闭上眼睡着了,再睁眼时,船上就他一个人。先看包袱,腿脚酸疼从船上出来。太阳在头顶明晃晃,脚下船挨船挨船。
“船家,船家…”没人理会。
从船中间跳到岸上。
“客官,来吃饭吧…”岸边的吃食棚子招呼。
水生坐进棚里,“店家,一碗面多少钱?”
“鱼仔面,十铜板一碗!”店家喊。
水生惊的逃出去,后悔早上在平庄没多买几块饼。
日头大,船甲板上净是盖着草帽躺着睡觉的船夫。
不知道什么时候发船,水生好着急。这才想起来的时候椛家专船是下午出发,天不黑就到浔江了。
“小兄弟去哪啊?”猛地的一个光脚老哥撩下草帽问。
“去椛家地找活干…”
“一般的船等日头偏了才会发船。急么,急了我载你去。只要十个铜板,走么?”
水生盘算了一下,“行,走…”
……
第38章 贼船(二)
船上只有水生一人,躺在船舱里,河风吹着好不惬意。
“兄弟去椛家地准备干什么?”船夫问。
“不知道,总会有事干的!”
“嗨…椛家地可以说是椛家一家之地,想和椛家没有瓜葛几乎是不可能的。去了就是给椛家做工。”
“那又怎样?”水生笑问。
“小兄弟有所不知,很多年前椛家地可不只有椛家一家大户。织造的作坊一家连一家,椛家只是其中比较大的一家而已。后来椛家强征并购把所有小作坊收编到一起,不服的就从椛家地赶出去,才有了如今那么大的家业。椛家不是什么好家门。”
水生不搭话。
那位大哥接着说,“椛家的老爷就在那场商战中死了。后来少爷也死了,椛家虽然赢了,但是家里只剩下孤儿寡母也算是报应。”
“那椛家为什么能赢呢?”水生问。
“椛家背后有人,椛老太的大哥在京城中有路子,椛家一家独大之后便在户部挂牌成了皇商,地位坐稳之后便谁也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