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那些被椛家赶出去的小家门,都改了行,干什么的都有,连土匪都有,专盯着椛家的货抢!”
“还有这种事?”水生惊呼。
“哈哈哈,当年椛家强征,流了多少血,椛家才还出来多少…”
“椛家造的孽,跟椛家伙计们没什么关系啊。”
“哼…‘狗三年狼五年’听说过么,在椛家当过三年伙计就跟狗一样,要是当了五年就跟狼一样了!”
水生听了心虚。
“椛家的伙计成群结队的,要是哪天让我碰见了一个落单的,哼…有他好瞧!”
太阳还在当头,水生抱紧包袱觉得有些冷。
船越行河道越窄,两岸尽是陌生的景色,忽然一个猛子船扎到芦苇荡里。
“船行不了了…”船夫横下船桨。
“这位大哥,怎么行不了了…”
“就是行不了了…”
“您要是累了,就歇一会儿再走,天还早不急…”
船夫老哥坐在船头草帽盖在脸上,当真歇了起来。水生在一旁又急又怕,肚子里叽里咕噜不停叫。
“这位大哥,我加钱!”
“加多少?”
“二钱…?”
“老子卖力气划船,你把老子当叫花子!把你的包袱打开我看看,一共带了多少钱?”
“十钱,十钱可行?”
老哥没说话,继续闭上眼睛。
“二十钱,一共三十钱,大哥,我的饭钱都给出去了。”
“四十…”
“三十五…”